第一章謹瑜

前言:

人生在世,短短幾十載,想要哭,就要哭,想要笑的時候,就要盡情大笑,當愛情來臨,就要狠狠的去愛,壓抑自己,是對生命的不忠,那些該記住的,不該記住的,能接受的,不能接受的,都要用一顆寬闊的心去感懷,偶爾對他們去緬懷,其實也是一種美麗的人生。

打開掌心,中間有著陽光與淚水,陽光是天生的,而淚水,是某種思念與情感的宣泄,想要握緊它,他會不經意的流走,想要拋棄它,它卻駐進深深的心田。

幸福,他不是長生不老,不是大魚大肉,不是權傾朝野,更加不是君臨天下。

幸福,他隻是每一個微小的生活願望達成,每每,當你想吃的時候有得吃,想被愛的時候有人來愛你,想到誰就會出現在你的麵前,那麼,這就是人生莫大的幸福。。。。。。。。。。

華麗麗的分割一下

四川,是一個充滿了神秘的地方,稱為“天府之國”,他是有緣由的。

在四川最偏遠,最落後的地方,有一個地方叫蜀地。

天道難,天道難,難於上青天。這幾個詞,就是形容蜀地的。

“謹瑜。”

一道蒼老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年滿七十的爺爺邁著穩健的步伐從瓦房裏走了出來。

“爺爺。。。。。”

聲帶還沒有完全發育的童音清脆的響起,已經十歲的謹瑜從地壩上站了起來,飛快的跑過去扶一把爺爺。

(地壩:就是小型的一個石頭鋪成的平坦地方。)

“謹瑜啊,明天你下山去鎮上買些東西回來,順便照著這個方子抓幾幅藥,這是錢,今晚我就不回來了,我要守著那株花。”

“哦。”謹瑜很乖巧的接過錢跟單子,然後目送爺爺走向了山頂。

他們住的地方,海拔五千米左右,屬於深山老林,而且緊挨的幾座山,基本上沒有住戶,謹瑜一直不明白爺爺為什麼住在這裏,而且爺爺還在山頂種了好多的花,可是謹瑜隻認識一種花,黃菊,其他的,他都叫不出名。

瑾瑜,全名,夏瑾瑜,是爺爺取的,爺爺告訴謹瑜,他是在夏天被爺爺拾到的,而且爺爺也正好姓夏,爺爺希望謹瑜長大了,做一個美好品德的人就足矣,所以,從“握瑾懷瑜”中截取,取了“夏謹瑜”。

對於自己的名字,謹瑜非常喜歡,他知道,爺爺一定是一個有文化有知識的人,從山下村子裏那些同齡孩子取名就可以看出來,什麼狗子,貓子,富貴,發財的,在謹瑜的觀念中,的確像爺爺形容的那樣,“俗氣。”

站在地壩邊沿,一眼望去,盡是連綿的山峰,煙霧繚繞,層疊高聳,每到年年秋天,所有的樹葉黃落,百花形銷鎖骨,大雁南飛的時候,那種美景,隻有謹瑜與爺爺相視的視線裏才能體味。

每年的夏夜,聽著四周蟲鳴的協奏曲,享受著觸手可及的滿月,那種愜意與舒暢,是謹瑜覺得最幸福的時刻,如果這一輩子一直這樣與爺爺這樣的生活到死亡,對於謹瑜來說,何嚐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第二天,天色剛剛亮了一點,謹瑜就穿著一件厚厚的外套準備出發了。

每一次下山,謹瑜的心還是揣著許多的激動,鎮上的一切,對於好幾個月才下一次山的謹瑜來說,真的好新鮮,特別是那些看上去漂亮而且可以吃的東西,爺爺從沒有限製過謹瑜買一樣或者兩樣,可是謹瑜明白,那些東西他不可以買,欣賞一下,就足夠了,爺爺是他的大恩人,是他最親的人,他不希望為爺爺增加任何的負擔,每一次下山,謹瑜總是很謹慎的買全爺爺吩咐的東西,然後再沿著原路走上四個小時回去。

看著懂事的謹瑜,爺爺總是無言的摸著他的頭,他很愛這個孩子,當初收養他的那份憐惜,早已變成了一份不可磨滅的親情,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那個被人圍觀的小小謹瑜,是那麼的小,那麼的可愛。

謹瑜是個早產兒,生下來剛剛幾天就被父母遺棄了,在那時候,遺棄孩子,是司空見慣的,那年,爺爺剛剛從城市回到了這裏,想要找一處安靜的地方休息休息,可是命運卻讓他遇見了小小的謹瑜。

小謹瑜不像其他孩子那樣哭鬧,他也不像其他孩子那樣折折皺皺,或者很難看,謹瑜白白淨淨的,一雙靈動的眸子轉來轉去,對著眼前眾多陌生的人充滿了好奇,看著這樣一個幹淨而且漂亮的孩子,其實還是有人想要拾回去,可是當他們打開謹瑜的繈褓,很快的就發出了惋惜的歎息。

當來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看過謹瑜之後,然後又離去,最終爺爺忍不住好奇的心走了上去。

小小的謹瑜被一張繡著大紅牡丹花的小毯子包裹著,上麵用圓珠筆寫著:1990.6.3。那是謹瑜的出生日期,在蜀地,夏天,不是很炎熱,何況謹瑜被放的地方有著參天大樹。

當爺爺看到謹瑜那雙純淨的小小瞳孔時,爺爺伸出手指放在了謹瑜的嘴唇,小謹瑜像是有回應一半,狠狠的咬了一口爺爺,本來爺爺已經六十歲了,而且這一次回來,爺爺是想要休養的,可是現在看見了沒有人拾的小謹瑜,爺爺很無奈的抱起了他,離開了那個小小村莊,而他身後的目光,充滿了各種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