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哥,你好好休息!」西門明曜走出了房門,臨跨出屋裏,他回頭對呆立著的西門冬裏說道,「你跟公主慢慢相處就會知道,公主比風無昧真要好出許多呢!」
西門明曜走了,剩下西門直夫婦與西門冬裏三人。
「風無昧號稱易容第一高手,他會看不出來明曜的易容術?」西門直連連搖頭,「不要說無味了,明曜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我也能輕易看出來。」
「就算明曜跟冬裏的身材相似,但他們倆的聲音差不少啊。」西門夫人憂愁地
看著丈夫,「他跟娉婷親熱,那聲音跟動作再怎麼也不能像冬裏吧……無昧跟冬裏又終日耳鬢廝磨的,沒理由看不出來啊。」
「就是看出來才糟糕……」西門冬裏苦苦臉道,「無昧的個性我最了解,如果他真地把明曜當成是我,他根本不會出走,而是直接拿劍來砍我……他知道是明曜設局來騙他……我的天,我根本不敢想象他會怎麼去報複他……」
是啊!一同生活了不少時間,或多或少對風無味的個性也有所了解了,他們才不會像明曜那個沒腦子的傻瓜去做這種事來讓風無昧生氣!西門直夫婦脊背一陣發寒。
「所以,爹,娘,我們要小心些……明曜他……危險了!」西門冬裏扭頭看著桌上那嵌著紅色水晶的珠鏈,臉上的神情益發凝重。看來這次,風無昧是真的很、十分、非常生氣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惹風無昧生氣的下場會很慘,西門冬裏知道,西門明曜卻不知道。所以,當西門明曜披著一身星鬥,灌著一肚子北風跪在西門冬裏的房門前的時候,他的腸子也悔青了。
金光閃閃的聖旨現在還恭恭敬敬地奉在宗柯的神龜之上,左娉婷也已經哭得昏過去兩三次,西門明曜如果不是實在想不出任何辦法,他也不會在最冷的三九夜裏苦苦地跪上一晚。隻是,天已經微明,大哥的房門裏還沒有傳出半點動靜。
前天才停的大雪積了約有半尺深,跪了那麼久,膝蓋四周的雪似乎已將西門明曜身上的一點熱氣悉數吸盡。膝蓋周圍的雪化了一些,又因午夜天寒結成冰渣,與積雪混合在一起,更加貪婪地吸取西門明曜身上的生氣。
西門直夫婦站在兒子身後,看著明曜的臉凍得烏青,嘴唇冷到發紫,兩人如在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出一頭冷汗。雖然明白此次是西門明曜的不對,但天下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兒子的?陪著小兒子在大兒子門前站了一夜,夫婦倆忍不住對房中毫不動情的人起了一絲怨懟。
「你還要他在外麵跪多久呢?」黑暗之中,因為疲倦而有些低啞但依舊柔軟清和的聲音自層層幃帳之後傳出。雖然屋外朔風凜烈,屋內又沒生火盆,但那還在急促喘熄著的胸膛上還是布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修長而柔韌的手指自那因為汗濕而顯得有些粘膩的胸`前滑過,帶著幾許挑逗卻又突如其來地在他的胸`前狠狠一擰。
「哎喲!」西門冬裏蹙著眉尖低聲痛呼,俊秀的五官在黑暗中微微扭曲。
「你還敢替他求情?」黑暗中,風無昧那深刻的五官散發出益加魔魅的誘惑力,枕在西門冬裏的肩上,微微上挑的細長雙目因為剛剛結束的情交而透出一抹溼潤的慵懶。「或許,西門明曜此舉正合你意,要不要我現在就真地離你而去,不妨礙你去尋另一位美貌尊貴之人?」
「當然不是了,我的好親親!」急忙拉住作勢要離開的手,西門冬裏將風無昧翻壓到了身下,「可是你也知道,外麵天寒地凍的,他跪了一夜了,血行不順,再熬下去,雙腿會落病的。何況爹娘也在外守了一夜,你忍心讓他們兩位老人一起受凍?」
風無昧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西門明曜再可氣,可他的爹娘對自己著實好得很。
「你也知道的,明曜是個木頭疙瘩,一條筋通到底。他跟左娉婷自小就郎情妾意的,如果真要是讓他當駙馬,他跟左娉婷怕是一個也活不了……」
「哼,他怎麼說來著?安陽公主出身尊貴,對他又傾慕萬分,要是當了駙馬,可以光耀西門家的門楣,這安陽公主可比左禦史家的千金好得多啦。」風無昧冷笑著,撥開西門冬裏,將衣服穿起。
「你可也真是神通,居然扮了明曜去追安陽公主,竟還讓公主把指婚的聖旨討來了……這下可怎麼是好……」西門冬裏苦笑了兩聲,也將衣披起。「你這以牙還牙未免也太狠了些,連條後路也不給他們備下。」
「我若不狠,他能跪在我房外麵求我幫忙嗎?」風無昧的唇角泛起一絲詭笑,伸手拉開了緊閉一夜的房門。
「我知道,你最後一定會幫他們的。」西門冬裏衣服還未及穿好,人已從後麵貼了過去,將風無昧緊緊摟入懷裏,「我的無昧其實良善得緊,怎麼忍心親手去拆散人家一對恩愛鴛鴦?」
院中的三人一起盯著突然出現在門口呈膠著狀態的兩個人。毫無動搖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