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想要爬牆了。」

「不,不是,春望,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從來沒想要爬牆!」穆逢春頭上開始冒冷汗,趕忙討好似地把身子貼過去,伸手在北堂春望的胸口摸來摸去,平息那頭猛獸的怒火,「春望對我那麼好,我哪也不想去,真的,我發誓。隻要你別讓我跟你拜堂,我什麼都聽你的。」

「真的?」北堂春望厚實溼潤的舌舔了舔自己的雙♪唇,原本幹燥的唇立刻透出幾分閃亮的光澤,穆逢春的臉突地紅了。春望低下頭,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穆逢春的頭埋得更低。

「做得好,我送你一隻金如意。」

「真的?」穆逢春的眼睛立刻放光。「有多大?不會像上次那樣吧,說要送我個金虎,結果比小拇指還要小,一點不值錢。」

「放心,這次我給你一個這麼大的。」北堂春望拉開雙臂比個長短。

穆逢春立刻甜甜地笑了。

在他們身邊繞來繞去的人們黑了臉,好象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邊搖頭一邊散去。以為是個多麼了不得的人,原來不過是個靠身子過活的貪錢的男妓。

北堂春望和穆逢春根本也不理會他人,還在那裏旁若無人地調笑著。

「春望!」一身喜服的西門冬裏從內堂裏出來,看見北堂春望立刻衝過去互相擁抱了一下。「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怎樣?」

「還是老樣子。」春望在他胸口輕輕擂了一拳笑道,「恭喜你啊,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找到意中人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你這麼上心,我很好奇呢。」

「一會兒你就能見到他了……呃……這位是,」西門冬裏一眼瞥見站在一邊的穆逢春,「對了,不正是上次見過的……叫什麼來著?穆逢春!」

「你好。」穆逢春點點頭。

伸長脖子四周看了看,穆逢春問西門冬裏道:「你們不是還有兩個兄弟嗎?我怎麼沒瞧見……對了,那個沒了腿的,叫夏樹的,他還好嗎?」

北堂春望和西門冬裏同時一皺眉。

「我還有些想他呢,前年冬天的時候突然不聲不響就走了,害我都沒來得及好好跟他聊過。」穆逢春很惋惜地說。

「怎麼樣,他還沒找到嗎?」北堂春望看到西門冬裏默默搖頭,臉色也黯淡下來。

「隻希望那個人可以好好對他。誤會雖然解開,但是對夏樹的傷害太大了,我實在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樣的結局。」西門冬裏輕輕地歎著,原本喜悅的心情也變得沉重,「還有一件事,我想你可能聽說了。秋實現在的精神變得很不好,姨父姨母將他送去了西夷,可能有一段時間我們會見不到他了。」

有那麼嚴重嗎?北堂春望伸手拍了拍西門冬裏的肩頭道:「各人自有各人命。我們兄弟四人中,至少還有我們的生活是幸福的。讓我們連他們的份,努力地幸福下去吧。」

「對、對,無論怎樣,一定要努力地幸福哦!」突然插入的聲音嚇了三人一跳,回頭看時,一位俊美異常的錦衣公子手搖紙扇正對著他們笑。彎彎的眉毛下,一雙明如秋水的眼睛閃動著狡黠的光,一身鵝黃色的湖縐紗袍上用金銀線繡著翩舞的仙鶴,頭頂的玉葉冠微微顫動著,垂下的黃色纓絡顯示出他與眾不同的華貴身份。

「娘……梁公子?!」西門冬裏指著他聲音也變得扭曲,「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來不得了?」手中扇兒一收,玉扇骨輕輕點著西門冬裏的頭,「小沒良心的,你能抱得美人歸,本公子可也是幫了忙的。你也不想想當初是誰給你們單獨相處培養感情的機會的,你們成親,居然不給本公子下帖子。真是新人抱進房,媒人踢過牆,唉……」

「梁公子,你這是怎麼說的?」西門冬裏雙眼一眯,「我可是一早兒就將喜帖送了去的,漏了誰也不敢漏了您府上不是?再說了,您府上家大業大,平素又心疼我,知道我家有喜事,一定會封個大大的紅包來的,不給您下帖子,那是傻瓜!」

「說的也是……可是我怎麼會沒見到呢?」又黑又長的雙眉擰了起來,扇兒在手中敲了又敲。

「我猜啊,大概是您府的那位怕您拿這個當借口跑出京來生事,故意瞞著您吧!」西門冬裏手摸著下巴很認真地分析,「不然,不可能他的賀禮已經運來了西(門世家,卻還沒收到我們西門世家呈上的喜帖吧!」

「可惡,九九居然也會跟我耍詐!」氣紅了雙頰,卻似全然不覺廳裏廳外一張張驚色絕豔的癡臉,西門冬裏心中暗暗嘀咕,這隻怕才是永寧王爺不願意他的王妃到處亂跑的根本原因吧。不過,這個他是絕對不會跟王妃說的,原本這家夥就自戀到天怒人怨,要是知道這個,還不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他西門冬裏可沒那麼傻。

佛祖庇佑,一切都如西門冬裏設想的一樣,順利又熱鬧。除了風無昧現身時引起了一些騷動,其它都還好。本來嘛,風無昧身上有異族的血統,穿上大紅的喜服更顯得肌膚勝雪,鼻直目深,那種與中原人不同的風情混和著刺激人視覺的濃豔色彩讓風無昧透出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清俊與美麗,一瞬間奪走了人們全部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