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也好,假意也罷,我信你,信你的懷抱,信你懷抱中的溫暖。西門,我孤單了很久,若要許我,最少一世。西門,最少一世啊,你別讓我失望!
緊閉的雙目輕微地顫動了一下,緩緩睜開。溫熱的手指爬上了如玉的雙頰,俊美而誠摯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你什麼時候醒的?」他的聲音還帶著濃濃的睡意,手指撫上了紅腫未褪盡的雙♪唇。殘留在身體上的記憶再次複蘇,身體也因此而顫了一下。
「我沒睡。」話音依舊清淡,不過卻沒了冷意。
「為什麼不睡呢?」將人向懷中摟了摟,寒冷的冬晨可以盡情分享著愛人的體溫,沒有比這更讓人感到幸福的了。
「睡不著。」棕色的美麗雙眸靜靜地盯著他。「雖然想睡,可是身體還很痛。」
「傷到了?」睡意瞬間散去,溫和的眼睛湧起一絲驚惶,「我已經很小心了,應該不會傷的啊。無味,讓我看看。」
風無昧緩緩搖了搖頭,主動湊近在西門冬裏的唇上印下一吻。
「沒有傷,隻是不適應。」
「下次我會更小心些的。」吻著他的發角,西門冬裏的唇邊漾起美麗的笑容,「以後便會好的。無昧,舒服嗎?」
沒有回答有些猶豫的眼睛在四目相對裏閃爍了一下,低垂下雙眼,浮起紅霞的臉抽[dòng]了一下,才緩緩點了點頭。
「是嗎?太好了!」西門冬裏閉上了眼睛,「我原來還怕我是第一次,做得不夠好讓你生厭。無味,我好想可以像現在這樣,抱著你,愛著你,一生一世,永遠不再分開。」
「可是怎樣才能永遠在一起呢?」風無昧微蹙起眉。
西門冬裏猛地睜開眼睛。
「我們一個在新唐,一個在西夷。」風無昧悠悠地說道,「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職責。」
「可是……你可以來新唐……」
「來了又如何?你要我以什麼身份跟你相守呢?」風無昧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我是個男人,而你是西門世家最為重要的繼承人。我們怎麼在一起?你嫁給我?還是娶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些形式有什麼意思,我們相愛便可以啊!」
「可是繼承人總有一天要娶妻生子,完成對家族的責任。」風無昧的手慢慢爬到西門冬裏的脖子,「西門,如果沒有昨夜,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管也無權管……」
「所以?」
「昨夜……我們在一起了……」風無昧垂下眼睛,圈在西門冬裏脖子上的手陷肉幾分。「如果你當真娶了妻子……我很可能……會控製不住殺了你……」
「呃……無、無昧?」呼吸變得困難,西門冬裏明白,風無昧一點也沒在開玩笑,不覺得驚出一身冷汗。
「可是我不一定會真地下手。」風無昧輕輕歎了一口氣,「但也可能會斬了你的手,或是削了你的鼻子。」
「無昧,你可不可以……先鬆手?再掐下去,不用你動刀子,我可能就真的要沒氣了。」西門冬裏苦笑道。
「西門,你說的沒錯,我是喜歡你。」風無昧深深地看著西門冬裏,一眨也不眨,像是要把他的一切全部刻入腦中,永不忘卻。「關於昨夜,我也不會後悔。」
「如果你會後悔,我會很傷心的。」西門冬裏柔聲說。
「昨夜,我不會忘記的。」風無昧淺淺地笑著,伸出食指輕輕描繪著西門冬裏的唇形。
「我們還有許多個夜晚,以後的每一夜都會比昨夜美好,我保證。」西門冬裏張嘴咬住了風無昧點在唇上的手指,輕輕地舔,輕輕地吮。
「可是,我們之間的障礙太多。」風無昧抽回手指,慢慢搖了搖頭,用著幾分哀傷的神情看著他,「我想了一夜才想明白。」
「你想明白什麼?你什麼也沒想明白!」怔了一下,突然猜到風無昧的想法,西門冬裏急得捂住風無味的嘴,「我不準你說,不準你說要離開的話。男人又如何?我們是相愛的,我隻願與相愛的人共度一生。相信我,我們絕對可以在一起。所以,請你別說分手的話。」
「西門,你不了解我。」風無昧撥開了西門冬裏的手,從床上坐起,「我們這樣的人其實很可怕,壓抑二十幾年的情感一旦爆發便無法控製。我的心裏有一頭猛獸,如果有一天你觸怒了它,我不敢想象自己會做什麼事。你有你的責任,你總有一天要去麵對,要去承擔,而那是我無法承受的。西門,我不想做出讓你和我都受傷害的事情。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先分開一段時間吧。」
「不行,我絕不答應!」西門冬裏怒叫了一聲,將風無昧拖來壓在身下,「昨天我們還好好地在一起溫柔,為什麼隻是一夜,你就冒出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