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判斷這個通道的存在時間可能早於綠嫋湖的形成,入口處的祭壇晚於通道存在的時間的推斷,通道的一端是綠嫋湖湖心另一端是魔界“弗羅魚的吻”海域。這幾點和我所想到的一致,也似乎無法提供更有用的信息。
疑點就比較多,金列舉出五點:通道的用處?它能夠跨越異次元空間連通兩國的原理是什麼?那些花是如何出現的?有沒有出現的規律?從通道裏衝出來的那隻黑色生物到底是什麼?
當然,我知道這肯定不是他所有的疑惑,而是想待我補充,看我是否有同樣的疑問。
“這個通道存在很多無法解釋的問題,光去想的話,感覺很混亂,所以寫出來比較好理清思路。”金邊揉著右手指關節邊說,“我隻是記得回頭看你一眼,就被什麼纏住了,然後就失去了意識。到底怎麼從綠嫋湖被弄到安然之巢外海‘弗羅魚的吻’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了。隻是隱約感覺是通過這個奇怪的通道。”
經他提起,我才回想起那令人膽寒的一幕!一個前一秒還在自己麵前展現微笑的人,下一秒就完全消失了——那種窒息般的驚慌感覺……沒想到在進入通道看到那些浮雕後,腦子裏開始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一想到關於那個少年……關於傑的事情就亂了分寸……再後來是遇到喬……居然就將金的安危完全拋諸腦後了,再次見麵到現在我都沒有主動關心過他後來出了什麼事?怎麼找到自己的商船的?有沒有中弗羅之毒?還一次又一次的懷疑他……明明他是為了我才卷進危險中的,此時看著他如常的溫柔微笑,不自覺地感到愧疚……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把手給我。”我對他伸出手,他楞了一下,將右手放進我掌心裏,“那之前……你第一次進去看到了什麼讓你判斷為‘可能有危險’?” 我用兩手拇指指腹按摩著他右手的指關節,金瘦是瘦,看著人很纖細,不過骨架不小,手很大。皮膚也很好,細膩得像女孩子的肌膚一樣。
“啊……?”他看了看我,“……是那些浮雕……”
突然,腦海中閃過什麼,卻快得抓不到,有些心悸地問:“你當時遊那麼深了?”
他的右手食指抬起來摸上我的嘴唇,輕輕摩挲,帶著曖昧的語氣的說:“那當然了……不過很值……”
我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溫柔有禮的人突然表現出的輕佻更令人無措,受蠱惑,便又折了片吐司吃,讓自己不要想太多。
“浮雕上的東西讓你覺得不安了嗎?你認識上麵刻的那東西嗎?”
金很坦然的搖搖頭。
“那種怪物,我是第一次看到……應該是不存在的吧?”
“……當然,那種奇怪的生物,那種體型,怎麼可能會有嘛!嗬嗬,一定是元人古老信仰中的虛構出來的。”我想我也不算說謊,那個瘋癲的少年雖然與浮雕上的邪神外形神似,但是體型明顯是正常人的樣子。隻是,我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我居然會在一瞬間選擇對金隱瞞這件事,還編了這麼合情理的理由。
但是,金是普通人,而那個少年……至少牽扯到了傑,輕寧王的一切在紺魔界都是禁忌,說不定深入調查這件事,查那種生物的下落,會驚動到傑克曼家族,甚至是喬……他一定不希望傑還活著的事情被公眾發現,如果他被發現是輕寧王的兒子,而不是紺魔王的私生子,那……
我拿過金手裏的姬骨筆,在金寫的字的下方,寫到“遠古的神明”,後麵有畫了個問號。又在第二行寫上“通道內的時間”,後麵加上“扭曲或者延遲”,再畫上三個問號。
姬骨筆據說是用一種妖精的骨灰壓製而成的,不用墨水就可以書寫,我還是第一次用,是純黑色的,手感是磨砂的感覺。可能因為知道這一支外表樸素的筆蘊含著一條無辜的生命,總覺得有點沉重。
“‘通道內的時間,扭曲或者延遲’……凱恩,這是什麼意思?”金的注意力果然從人身多足怪上,轉移到這一點。
我在空白的地方畫了幾條交錯的線,一邊修改添加一邊解釋說:“比如這條線表示那個通道,上麵這個是綠嫋湖,下麵這個是‘弗羅魚的吻’,那綠嫋湖和魔界的海域是直通的吧?”
他點點頭:“看上去是這樣。”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直通的,那綠嫋湖的水就不可能是淡水,而且按照地勢高低和水深的話,也是說不通的!”我在這幾條線外畫了個圓就它們圈起來,這個時代已經有了地心引力的概念,假設穿透元界的地下,另一邊是魔界的話,不論怎麼樣,海水都會倒灌,直到水位一致擁有同等水壓為止。但是,綠嫋湖的水深不過三十幾米,地勢也很低,不可能直接連接大海,整個綠嫋湖的地理環境也造就不了那麼大的水壓。
我在這張圖的中間位置,通道的中央打了個叉號,在旁邊畫了個螺紋圈。
“……這麼說的話,確實如此……但是這個應該是在通道的某個位置設了傳送陣,一旦穿過那裏後,就可以被自動傳送到魔界,扭曲空間甚至讓時間延遲這種說法,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