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勝桀是學美術的,他對藝術有著很強的執著,對於音樂的表現雖然沒美術那麼拘泥,可唱這麼難聽的他還真是聞所未聞。
這首歌他在大桀電腦上聽過幾遍,已經學會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孔勝桀決定拿起話筒帶著大桀唱。
他的聲音一出,包廂裏頓時安靜了,因為孔勝桀很好的用自己的歌聲彌補了大桀唱歌上的大多數缺點。
大桀不按節奏唱,不要緊,孔勝桀能把他拉回來,有人能給陳功桀跟,他就能踩著拍子唱。
大桀走調,音低下去了,也沒問題,孔勝桀飆得上去,兩個人的聲音合在一起就跟唱合聲似的,難得的還挺和諧。
孔勝桀平時說話的嗓音比較偏陽光係的,連個雜音都沒有,可不知道怎麼的,一唱起歌來就帶了一絲沙啞,莫名其妙給人一種挺深沉挺悲傷的感覺,唱高音時尤其明顯,居然奇妙的把陳功桀的溫柔嗓音都烘托得悲傷起來。
一曲唱罷,眾人還不能從繞梁的餘音當中回過神來,直到陳功桀和孔勝桀把話筒交出去他們才鬧開了。
“靠啊!陳功桀!你們這麼一唱我們都不敢唱了啊!不帶這樣的啊!”
“這是□裸的炫耀吧!”
“陳功桀你今天是特意帶著你朋友來一血前恥的吧!?”
“啊喲,接下來這首是我的,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們後頭唱了。”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有些女生開始湊到認識孔勝桀的“小白兔”跟前,竊竊私語起來,陳功桀都沒加以理會,隻驚喜地看著小桀。
“我從來不知道你唱歌原來那麼好聽。”他說。
“我沒唱給你聽過而已嘛。”孔勝桀挺得意的,終於被他找到一件能狠狠壓製大桀的事了。
“聲音都不一樣了,很帶電。”陳功桀繼續誇。
“那是那是,我的歌聲能隨著不同意境的歌發生自然變幻,人稱我歌神的。”孔勝桀繼續得意,忘形地鼻子翹到天上去,都開始胡扯了。
弄得本來真心讚歎其歌藝的陳功桀哭笑不得,才讚了兩句就想回歸本色欺負人了。
他假裝非常認同似的用力點了點頭,隨後靠過去在孔勝桀耳朵邊中惡劣地說:“的確啊,你在床上的聲音就很不錯,有點低有點啞,我很喜歡……”
孔勝桀本來還得意著呢,突然就被來了這麼一句重口味的,害得他心髒猛地抖了一下,捂著耳朵後退一大段距離,屁股幾乎挪過半個沙發的距離,手指一顫一顫地指著陳功桀半天說不上話來,糾結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你這家夥說話就不懂啥叫臉紅的麼!?”
“幹嘛要臉紅?你在床上要色起來比我還厲害呢,你怎麼不知道臉紅?”
……
孔勝桀說不上話來,在床上那會兒是精蟲衝腦,怎麼色怎麼來,可像大桀這麼拿叫床聲來做文章的孔勝桀還真有點受不了。
“那啥……我去上個廁所……一會兒回來啊一會兒回來……”答不上來就溜之大吉,孔勝桀一溜煙跑到了包廂門口。
而陳功桀笑了笑,剛想追出去,則被陳琳攔在了裏麵。
“陳功桀,你朋友好帥啊,有對象麼?沒的話,你幫我探個口風,打聽打聽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唄。”對方說。
陳功桀鬱悶於現在的女生怎麼都那麼開放,女追男之風這麼盛行,美幸也是,陳琳也是,這見好就上的行動也太迅速了吧,也不打聽打聽人家的性格是不是適合自己,一邊對她們說:“據我所知是有對象了,對方還又白又淨,身材還好。”他把小桀在朋友麵前形容他的那套搬出來忽悠人,說完了還“噗”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