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念著,擔憂至極。”華政微微眯起雙眸,倒是笑得真誠,“隻是,梅貴妃為何如此模樣?自封為太後,也該結束這場鬧劇了罷?”
“妾身有皇上所留遺詔,上邊寫著太子有加害皇上之意,也清清楚楚寫著,廢除太子,取其性命。怎麼,難不成太子殿下懷疑我這份遺詔是假的?”梅貴妃將遺詔拿出,從她的神情可以看出來,她可謂是自信滿滿,絲毫不怕華政會有如何的舉動來。
“那印璽自然不假,隻是內容,是否為父皇所授之意,怕是不知曉罷?”華政不屑的冷笑,回了一句。
那梅貴妃不願再與華政多廢話,朝一旁行了一禮,道,“皇上,請下旨捉拿華政,將其以殺害皇帝之罪,處以淩遲。”“母後,又何必急呢?”隻聽那剛登基的皇帝,輕輕一笑,道。
華政望著那人,神色也未有任何變動。隻是恐怕誰也料想不到,登基的皇帝竟是七皇子華江然。他昔日與華政如何要好,在華政被誣陷與皇後同謀造反之時,他亦是唯一一個替華政求情的皇子。任憑誰都不會想到,那不過是他陰謀罷了。
隻是華政見到如此情況,也未有任何吃驚,似乎他早已料到如此情況。梅貴妃為華江然的母妃,既然她自封為太後,那華江然自然為皇帝,又有何好驚訝的來?而且,他華政可從未相信過這個華江然,他更不會因此覺得深受傷害。
“太子皇兄不訝異?”華江然望著華政,詢問道。華政卻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帶著幾分不屑的回道,“有何好訝異的?怕是覺得驚訝的人,是你罷?你以為,我華政早已對你放下戒備,相信於你麼?”
“沒想到太子皇兄的疑心如此之重,朕已經那般付出,你竟是還不相信。”華江然微微搖首,顯然是覺得自己有些失敗。不過,就算華政從未信任過他,計劃還是成功了。
“倒不是我疑心重,隻是你那模樣,實在沒有可利用之處,與一廢物有何差別來?”華政輕笑著,眸子裏的神色盡是對華江然的輕視。華江然一聽,頓時氣極,“你!”
但,華江然卻是很快的平靜了下來,“也罷,你如今也就隻能逞口舌之快,如今這局勢,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莫作困獸之鬥。那樣,也會讓你少受一些痛苦。”
“是麼?”華政涼薄的一笑,顯然是對華江然的這番話並不在意。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突然響起慘叫聲。華江然一驚,急忙朝傳來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是十餘名身著黑衣之人殺來,護在華政身前。
“就這幾人,你以為能逃出去麼?”華江然對於這些突然出現的十幾名暗衛,並未太上心。就憑這麼十幾個人,想要對付數百名禦林軍,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嗬,這幾個人的確不夠。隻是,你真的認為,我就隻有這麼一些人麼?”華政雙手負背而立,不屑的輕笑著。他如果就這麼十幾個人,還會如此貿然的進宮?這個華江然,纏著他,待在他身邊如此久,竟還是不了解他華政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你什麼意思?”華江然明顯覺察到不對,便是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望著華政。華政見狀,更是對他的舉止不屑。華政從暗衛的身後走出,絲毫不懼在此時會有什麼暗器偷襲。
隻聽華政緩緩道,“你們果真就認為,已經名正言順的拿到實權了麼?”
話音才剛落,所有禦林軍竟是轉身對著華江然與梅貴妃。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華江然大駭,梅貴妃更是高舉她手中的遺詔,慌亂的喊道,“此乃皇上遺詔,怎麼?你們敢抗旨?”
“你那遺詔,怕是慕以歌所寫的罷?”華政詢問道。
那梅貴妃一怔,隨後又是道,“慕國師時常替皇上代筆,朝中大臣人盡皆知,又有何奇怪來?”“其實也不怪,慕國師日夜待在父皇身旁,父皇會讓他代筆,也屬常理。”華政莫名的回了這句話,讓華江然蹙起眉來。
“隻是,”隻聽華政的話還未說完,“如若我手中,還有一父皇親筆所寫的遺詔,怕是你那以慕國師代寫的遺詔,就無用了罷?”說罷,華政就是將懷中另一個遺詔拿了出來。
華政看著華江然與梅貴妃驚愕的神情,顯然是很滿意。他看著手中的遺詔,輕輕一笑,說道,“父皇早已料想到他染上慢性疾病,或許與宮中某些人有關,便是寫下遺詔,交予我。”隻見華政神色有些黯然,“隻是,他始終不相信慕以歌與此事有關。”
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皇帝的想法,若是先生如此對他,如今的他,也不願相信,先生會背叛他。就算掌握了證據,他也下不了手殺了先生。
“我隻不過陪你們演一場戲,讓你們自行露出馬腳罷了。”華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