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邪月快窒息時,卻被拎著脖頸,讓腦袋出了水麵。
夙溟蹙眉看著莫邪月,麵上不滿:“置什麼氣。”
莫邪月抱著膝蓋,低聲問道:“師傅,他們會怕我嗎?”
夙溟蹙眉,伸手撫上她的頭發:“修真的天下裏,隻有弱者和強者之分,今日死的不是他們就會是你。至於...為師想他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會讓我失望......”莫邪月低聲呢喃,一雙漂亮如寶石般的眸子有些渙散。
真的,不會讓她失望嗎。
雖然有了夙溟的安撫,但是餘下一個月,莫邪月一直躲在虛空戒中,整日修煉,一步也不肯出去。
夙溟方開始勸了一聲,小丫頭倔的跟九頭牛一樣,所幸在虛空戒中陪著她,讓外麵那些人幹著急。
一個月後,正在修煉的莫邪月再次聽到四方傳來一陣陣的抽泣聲。
她聽的傳來,那是她的母後。
這不是第一次,也可能不會是最後一次。
幾天前,她的母後日日都會來她的房中久坐,然後就開始抽噎。
剛開始的時候,莫邪月隻會覺得無所謂。
但是慢慢的,她就開始忍受不了。
那一聲聲的哭聲就像是一把鈍刀一般,磨著自己的心頭肉。
莫邪月利索狠辣的將手中靈刃刺入最後一個麵具人的心口,待麵具人化為齏粉以後才走出陣法。
雖然她拿著手帕擦拭著自己的手,但是緊蹙的小眉頭顯示出她的不安。
樹幹上,夙溟側躺在上淺眠,一張亂了風華的臉就那麼在暴露在視線中。毫不費力的---壓下了周圍相思樹的美景。
他雖未曾睜開眸子,卻能察覺到莫邪月的情緒變化。
“若是想出去,那便出去吧!”
低沉磁性的聲音仿若之深山飄來的琴音,又恍若是一把鑰匙,打開了莫邪月的心結之鎖。
莫邪月沒有再猶豫,而是閃身出來了虛空戒。
貌美婦人,她的母後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自己的衣服,低聲抽噎。
莫邪月抿唇,喚了一聲母後。
婦人身子一僵,繼而轉身,當看到站在麵前的莫邪月時眼角的淚說更是洶湧而出,撲過來將莫邪月抱在懷中。
“月兒,我的月兒,你終於回來了。”天啟皇後牢牢的將莫邪月抱在懷中,動作小心翼翼,就像是對待一個好不容易失而複得在珍寶。
莫邪月心中的柔軟被觸動,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我一直都在。”
天啟皇後這才鬆開莫邪月,低聲嬌嗔:“月兒,你去哪裏去了,一個月都沒有回來,你要急死母後嗎?”
莫邪月忽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難道說,她一直在躲著他們嗎?
天啟皇後見到莫邪月,如何也不肯放她離開,將她拉去了鳳儀宮吃飯。
吃完飯後也不讓走,又被拉到練武場看天啟皇帝和莫子桀練武,一連幾天皆是如此。
過了幾日,莫邪月心中的擔憂也是慢慢的放下。
她未曾從自己的父皇母後還有哥哥眼中看到懼怕看到嫌惡,相反的隻有心疼,和更加的寵愛。
察覺到這一點的莫邪月唇角每天都掛著笑意,冰冷的小臉上終於生動了許多,就連在靈陣中修煉那揚起的唇角也未曾彎下去過。
夙溟撐頭看著她,眸色卻是沉了幾分。
這個笑容,還真是礙眼。
隨著時間的推移,莫邪月真的以為那件事情過去,但是這天晚上當皇宮周圍的靈力有波動時,她知道,麻煩,還是來了。
糟糕的是,那個男人,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莫邪月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到鳳儀宮中,看到了自己的母後正在為自己繡著衣袍。
“母後,父皇和哥哥呢!”莫邪月焦急的問出聲,感覺到了這幾年來從來沒有過的危機感。
“你哥哥與父皇在靈室修煉呢!怎麼了月兒?”貌美婦人見莫邪月麵色不對,心也提了起來。
“母後,你就在這裏待著不要出去。”莫邪月麵色焦急的囑咐了聲,朝著靈室跑去。
她有預感,那個老者,回來了。
果不其然,當莫邪月跑到靈室的時候就看到一位老者的身影,而自己的父皇被哥哥扶著,唇角溢出些許血液。
那抹血液深深的刺痛了莫邪月的眼睛,連著她入如黑夜般的眸子都閃過一抹血紅。
這個人,該死。
此刻老者像是看廢物一樣看著天啟皇帝,語氣頗為蔑視:“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仍舊是突破不了靈王,真是廢物一個。”
天啟皇帝眸中有些不甘心,更多的卻是畏懼和忌憚,沉聲問道:“不知十長老來這裏做什麼。”
老者麵上有些怒氣,當即冷哼道:“老夫是來尋老夫的愛徒,你們把他藏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