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著就是罵他們自不量力。
"其實吧,朕對你一直很好奇。"也不顧這打架鬥毆的場麵,男人款步下車,急得一群侍衛驚惶失措地追上去貼身保護,"為了逼你白鈞昊現身,從不涉足武林紛爭的亦然山莊公然懸賞抓你,挑釁白家堡;為了留住你,任逍遙用盡財力人力物力心力,甘冒天下之大不韙謀朝篡位,隻求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你兒時的好友卓欲雙,也費盡心機以求死在你手上,好在你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還有那個離落,雖然他恨你拋下他一個人,可至死都在叫你的名字。你帶給朕的驚訝一次比一次強烈,想當初,雲夕可是為了苟且偷生而不惜出賣了他最好的朋友,而現在,你竟然可以讓他不顧自己安危,冒死回到我身邊做內應。"
一束冰淩割破一人的喉管,鮮血灑滿視野,白鈞昊震驚無比地看向那個被保護在侍衛中的人。
任逍遙和唐晉心中所想的一樣,他們也看懂了這個男人眼中的欲望。
可是白鈞昊的震驚,似乎,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走!"一聲令下,白鈞昊不由分說地一掌將唐晉送上了宮牆。唐晉甚至來不及反抗,就見另一個也被一掌被拍了過來。
"鈞昊--"任逍遙由於先前中毒的原因,功力隻恢複了七成,他對白鈞昊的行徑根本隻能是無奈。
"如果我再說一次,讓你跟我走,你會不會答應?"白鈞昊固有的淡定語氣飄入任逍遙的耳中。
"我怎麼會不答應?我那次問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就是要你和我離開啊。"
白鈞昊微笑著化去手中的冰淩,無情地刀劍駕到了他脖子上。
風中蕩漾著最後的誓言,輕輕的,如枕邊的耳語。
"相信我,我會回來的,等我。"
"痛嗎?"白鈞昊將藥粉輕輕塗抹在雲夕的背脊,"這可是本少爺自製的療傷聖藥哦,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雲夕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白了他一眼,"不是唐晉給你的嗎?"
白鈞昊湊近美人吹彈可破的肌膚,朝著對方敏[gǎn]的後頸嗬了口氣,驚得躺在懷裏上藥的人立刻跳離了他。
看著那惡作劇的笑容,雲夕又笑又氣,"你傻啊,明明可以逃走的,幹嗎留下來束手就擒?"
"本少爺這麼風流倜儻善解人意憐香惜玉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麼能丟下美人不管呢?"
雲夕很破壞氣氛地歎了口氣,"我知道他的城府深不可測,可還是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他策劃的。"
連他白鈞昊都被那個男人騙了,難怪任逍遙也會誤以為那個男人真對雲夕動了情,令任逍遙想到以雲夕為人質來牽製那個人,結果,造成任逍遙自以為勝券在握,一時疏忽,反被擺了一道。
"如果有機會讓你離開這個地方,你願不願意?"白鈞昊撐著下巴,悠然自得地側躺在鑲著金邊的軟塌上。
"如果可以離開,我絕對頭也不回地走人。"雲夕說狠話的表情像極了小孩子幼稚的不服氣,單純,直接,委屈卻又死不承認,令人哭笑不得。
男人的出現每次都是那麼的不合時宜,白鈞昊還想著多欣賞一會兒美人的表情呢。
屏退雲夕,白鈞昊依舊側臥在軟塌,既不起身請安,也不開口招呼,隻是那麼上下審視著來人,嘴角的弧度忽隱忽現。
"明明每次見麵的時候都見你提著煙杆,吐著煙圈,現在換了衣服,換了身份,卻完全聞不出煙味了呢!"
"哦?"男人挑起了尾音,饒有興致地等著一臉慵懶的人繼續說下去。
"卓欲雙的事,除了當時在場的我和任逍遙,就連知情的離落我都沒有細說。我想這天下間能清楚知道前因後果的人,也就隻剩下那個吃飽飯沒事兒做到處散播謠言唯恐天下不亂的糟老頭了。對了,話說你這易容術也真是神乎奇技啊,算算我們也相處了不少時間,我竟然沒發現那萬事通是個王爺,沒有一點蛛絲馬跡,想必你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在這上麵。仔細想來,這萬事通的確在江湖上沒成名多久,聽大夥兒說著說著就突然冒出來了第二個江湖百曉生。憑你王爺的實力,應該是可以贏得這場王位之爭的吧。不過,要是能夠熟知天下事,摸清人際脈絡,把一切盡收入眼底的話,更能保證你的勝利吧。你應該早就把目標對準了亦然山莊吧,包括與唐門建立聯盟,那次東瀛人的事件,端王的結局你也給他設置好了。我們還真是被你騙得團團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