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鈞昊的表情有點奇怪,仿佛是在極力克製自己。

唐晉發現了對方的不對勁,立刻反過來把對方放在床上,一碰到對方的肌膚,就被那滾燙的溫度嚇了一跳,再看那臉頰泛紅,呼吸急促的人,憑他作為以毒聞名的唐門少主,自然猜到是被下了媚藥。

怕是剛才的飯菜出了問題,而他唐晉從小接觸毒物,可以說是百毒不侵,所以隻有白鈞昊一人中毒。

他又亂七八糟地翻出身上的藥瓶,調製了一副解藥,正欲喂給床上之人,卻呆呆地看著對方那微微翕合的雙♪唇,竟鬼使神差般地把藥喝進自己嘴裏,然後以吻度了過去。

此刻,白鈞昊的神智完全處於混亂中,外界的情況渾然不知。

而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後,唐晉下一刻已經退到了門口,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的人是他自己。

但是,現場的情況不容他多想,門口傳來腳步聲,該是下藥的人。

“這回的貨絕對是尤物,要是送給大哥,鐵定能保我們幾個兄弟得到大哥的賞識。”

“說不定大哥一高興,還賞我們……”

還沒聽完敵方的談話,唐晉已經衝出門外,脫口而出,“賞你個頭。”

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那些個雜碎。

再回房裏的時候,白鈞昊已經清醒了,正扶著腦門,努力回憶剛才的事,問唐晉外麵怎麼了。

唐晉心虛地隨便扯了個謊,倉促離開房間,再去問掌櫃的要了另一間房。

白鈞昊將信將疑地看著桌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瓶,聳了聳肩。

回唐門的路上,白鈞昊還是會捉弄唐晉,不過唐晉有時臉紅的反應令白鈞昊暗暗感覺自己是不是玩得過頭了。不過麼,他這想法最多維持不了半天,所謂劣性難改,他白鈞昊的性子就是這麼令人愛恨交加,任逍遙和離落是絕對的受害者,怕是現在又要算上一個了。

當抵達唐門府第,唐晉盤算著怎麼跟自家人介紹這位朋友,卻見白鈞昊一笑之後轉身走了。

他不解地叫住他,“你不是說要來我家嗎?”

“啊?哦。”白鈞昊好像才想起自己說過這話,“我隻是負責把你送回來罷了。”

“恩?”唐晉聽得雲裏霧裏。

“你不是路癡嗎?我把你一個人從山莊帶走,你的那些手下沒跟著你,我怕你不認識回去的路,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嘍。”

唐晉:==!!!你有做好人嗎?

“就是這樣。再見了,一文錢,後會有期。”白鈞昊揚了揚嘴角,緩緩朝著大街的另一端走去。

望著那毫無留戀的背影,唐晉乖寶寶被觸動的某根心弦,奏出無奈的音符。

浪子,可能回頭嗎?

那個又因為當眾吸煙被關進大牢的萬事通換上新的煙絲,閑散地靠在那棟散發著熟悉黴味的牆上。

一個衣冠楚楚的男子氣定神閑地走在兩個官差前麵,好奇地打量著牢裏的人,乖順地走進了當初關押過李飛的牢房。等那兩個官差離開,他環顧牢房四周,拾起地上的一根稻草,對準萬事通的煙袋就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