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肩上;白鈞昊眼神暗淡無光,凝視著那抹藍色。
當初種花時的歡聲笑語還曆曆在目,如今,隻剩下孤獨的鳶尾,那最後的一片花瓣也在微風中搖搖欲墜。
“鈞昊,你說三色堇喜歡攀藤住附近的任何一種物體,所以它的花語是束縛。被我這樣的人纏住,你一定很辛苦。但是,我也要告訴你,三色堇的花語還有唯一的愛。可不可以相信我一次?”
“什麼?”白鈞昊的語調沒有起伏。
“算了,我把盟主的位置還給你。”卓欲雙無奈地扯了扯嘴角,“過了今天,我想你永遠也不會忘記我了。”
地上的血越積越多,卓欲雙的身體開始下滑。
隱約感到對方的話中有玄機,白鈞昊收回視線,“什麼意思?”
卓欲雙笑而不答,側頭去看那株藍色鳶尾,輕聲道,“精致,卻易碎易逝的美麗,宿命中的遊離,破碎的激情。鈞昊,我想我現在能夠明白了,希望還不算太晚。”
愈加感覺事情的不對勁,白鈞昊心裏一陣莫名的慌張。
“什麼晚不晚?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曾說過,如果我能把天上的星星數完,你就會愛我……看來,我沒有辦法讓你愛我,卻也狠不下心讓你恨我。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我隻是不想做一個過客而已。”
卓欲雙看著氣喘籲籲出現在白鈞昊身後的人,笑容詭異,彌留之際,他最後留下了一句話。頓時,白鈞昊整個人猶如遭遇了晴天霹靂,呆在了那裏。
阿哲沒有死。
這是任逍遙趕到時聽到的。
看著那張含笑的臉,任逍遙知道,這場賭局最後的贏家,不是他,也不是白鈞昊,而是這個為了一己之心的人,卓欲雙——他,才是笑到了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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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花瓣最終還是凋謝了,毫不留情地落入塵埃,帶著永遠的回憶,開始腐爛。
卓欲雙沒有殺廖哲,也沒有殺塵風和攸雪,那棺材中的屍體都是他以三人的命與攸雪做的交易,利用她的蠶絲為另三人易了容,其中一個就是魑魅教教主。但是,當離落發現異樣時,已經晚了。
從此,白家堡的院中不再有藍色鳶尾,不再有三色堇,不再有梔子花。
武林重歸寧靜,白常帶著滿足的笑容登上了自己的盟主之位。
這一切,到頭來隻是場自編自演的鬧劇,好比孩提時代的過家家,幼稚,衝動,一時意氣,爭得不過是記憶中一個難以磨滅的名字。
江湖,也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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