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暈沉沉了幾天,我父親隻說我病了,用公雞代替我拜了堂,和慕容雅成了夫妻。”雲冉回憶著繼續說道。
“這時你回來了,不但生著病,一身功力也沒有保住。我想方設法打探,偷聽到父親和慕容雅說話,才知道當初給你的解藥有問題,裏麵摻了化功散,你的內力固然是回不來了,體內的毒素也沉積下來,若是不化解,用不了多久就會性命難保。”
秦深聽得一頭冷汗,他早已不是當初的單純少年,隻覺得雲冉所說乍聽上去匪夷所思,仔細想來卻合乎情理。見他說得吃力,額頭上不知何時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忍不住把他整個擁住:“好了,是我錯怪你,你不用再說,也別想了。”
雲冉唇邊露出慘淡的笑意:“你怪我也是理所當然的。這些事情非我所願,卻因我而起。我錯就錯在明明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卻一無所知,隻是想要占有。我既不懂手腕心機,又不會想辦法,甚至看不懂自己的父親是何等樣人。”
“了解情況以後,我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隻有取得解藥再讓你離開,才能保住你的性命。這次我找到慕容雅做了約定。我不知道能不能信她,可是必須賭。”他的聲音很平靜,目光卻有些散亂,“成親之後,我不碰她也不理她,她卻一直對我噓寒問暖,畢竟是大家出身,又正當妙齡,我能感覺到她想要什麼。於是我答應她,隻要她幫我弄到解藥,保證你好好離去。我就與你一刀兩斷,專心地做她的夫婿,生兒育女,此生不做他想。”
“她果然弄到了。這一次,我親自試過效力,一刻也不鬆懈地看管。那天夜裏你來找我時,解藥就放在倒給你的酒裏。”
“這麼說,後來追殺我和叔叔的也不是你。”秦深想起那個恩斷義絕的晚上,慕容雅執壺倒出的酒,以及雲冉當麵說的話。
“是她。”雲冉淡淡說道,“之後我收斂心思,想履行承諾,可是無論如何做不好。我總是走神、做惡夢,總是夢見你出了事,而且都是我的緣故。沒多久她就受不了了。一天夜裏,她突然把我搖醒,讓我不要再叫你的名字,說你已經死了……之後我就和她分房而居,不再交談半字。”
“如果象你說的那樣……”秦深覺得自己問得很不合時宜,但就是忍不住,“雲傾是怎麼回事?那時候你已經成婚好幾年了罷。”
“……”雲冉蒼白的臉上現出淡淡的紅色,停了一會才說:“她給我下了春[yào]。”
他取過酒壺倒滿酒,又是一飲而盡,不少灑在衣服上:“我對她一直冷漠,後來我想,她產後鬱鬱而終,其中未嚐沒有我的原因。曾經我睥睨自負,以為憑一人之力就可以做成許多事,可以讓你過得幸福。事實上,我什麼都不會,並沒有能力讓任何人幸福,連自己的孩子都照顧不好……秦深,你還活著就好,那次比武我本來打算和柳萬春同歸於盡,結果你出現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終於手上一鬆,任酒杯落地,整個人倒在秦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