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1 / 2)

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馬上就快要發生什麼事了,上一次的事就證明我的預感往往非常之準。”

悶油瓶這個時候又開始發揮他悶聲不吭的良好傳統了,隻是靜靜地站在一邊,也沒有搭理黑眼鏡的話,似乎在思考著一些事。

見人到齊了,衛琛吩咐工作人員去打開陳列室,小哥與黑瞎子對看一眼,默契地停止了他們的話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去親眼看一看那具被挖掘出來的懸棺,究竟是不是當初裝著楚淮王屍身的那具棺槨。

他們經過了一道道的門,感覺似乎穿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傳說中固若金湯的絕密陳列室,不過楚月一直沒弄明白,既然要開文物展,而鳳凰山的懸棺也在展示行列,又何必將它藏得如何神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藏了什麼驚世秘寶呢。

陳列室的門緩緩打開,最外麵套的大棺槨已經被分離開來,印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具貼著細碎金箔的棺木,看得出來十分豪華考究,即使不清楚棺木主人的真正身份,但是光憑三千年前大約是春秋戰國時期就可以使用金箔來裝飾棺身這一點,就可以推測出墓室的主人應該是王族無疑。

然而,這並非衛琛關心的重點。看見這具懸棺的一刹那,某些失落的記憶像潮水般朝衛琛洶湧而來;另一方麵,楚月也正遭受著記憶的洗禮,腦海中被強行塞下了一些不屬於他自己的,卻分明與他密切相關的畫麵。

三千年前的承諾,言猶在耳的誓言,千方百計的利用,毫無真心的戲弄,無不像一把尖銳的刀子一般戳進楚月的心裏。他為了一個謊言,差點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到頭來他不過是當了別人的影子,被迫戴上一張冰冷的麵具,扮演著那人心中幻滅的身影。

他記得在地宮,自己消失的那瞬間,那人驚訝萬分的那張麵孔,可惜自己曾經許下誓言“不再相遇”,如今卻很諷刺地再次遇見了對方,楚月隻得輕輕歎了口氣,壓下心口處莫名的疼痛和窒息感,朝解雨臣說道:“哥,我有點不舒服,先回酒店休息了。”

“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有點感冒了吧。”楚月勉強笑了笑,不等解雨臣再詳細地問清楚,隻是朝眾人點了下頭,轉身便離開了陳列室。

衛琛連忙跟了上去,解雨臣疑惑地眯起眼望著二人離去的身影,直覺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一時卻又想不明白。

黑眼鏡見他表情越來越狐疑,似乎想要弄清楚究竟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便連忙上前去把他拉到一邊,不知是說了些什麼,但最後解雨臣總算沒有再深究下去。

而吳邪則更加莫名所以,但是他下意識地看向張起靈,總覺得悶油瓶子似乎什麼都知道,於是便滿懷期待地望著他:“小哥,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事啊?”

“沒有,什麼事都沒有。”張起靈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他有些淩亂的發絲,說道:“我們回去吧。”

“啊咧?你是指……回杭州?”

“嗯。”

“可是……”

“吳邪。”張起靈認真地望著他,將他的手扣進自己的手中,鄭重地說道:“你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至少你會發現,如果我無處可去,你會帶我回家,那麼,現在,帶我回家吧。”

吳邪望著他的雙眼,重重的,點了點頭。

管命運設定要誰離別呢,至少此刻,他們絕不分離!

楚月淡然地望著一路追著他的衛琛,冷冷地問道:“我累了,希望可以回去休息。文物展我會好好配合的。”

衛琛深沉地看著他,這張臉曾幾何時頻繁地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之中,可之前明明夢到的並不是這張容顏,為何這個人給自己卻是無比的熟悉感?剛才在陳列室看見懸棺的一瞬間,許多不知是真是假的記憶開始湧了上來,衛琛知道這是屬於他的曾經的回憶,但是這一切又是發生在何時何地?他為什麼會不記得那一切呢?而如今又為何會突然記起曾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