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在山溝溝裏長大,乍一見桑尼這麼漂亮的人,愣了眼,直勾勾的看了桑尼兩眼,猛的甩掉自家老媽,紮進桑尼懷裏,蹭了兩下,嗲聲嗲氣道:

“嬸嬸,抱抱。”

周圍刷的安靜了,金大娘眼神怪異的瞅著桑尼,狗蛋兒他媽眼神賊亮的盯著桑尼。

桑尼摟著狗蛋兒,眨巴眨巴眼,苦澀的擠出一絲笑容,無語。

再之後,狗蛋兒便一步不落的跟著桑尼,桑尼見他還算乖巧,也就由著他了。

一直到午飯前,桑尼都在廚房打理著,吩咐著師傅把飯菜準備好,酒水瓜果一樣不少的端出去。

按農村的規矩,婚禮的第一天,新郎新娘要一起出來給賓客敬酒。

昨天之前,桑尼還不以為意,然而,到了今天,桑尼看著一直擺到路麵上去的酒席,腦袋就開始發懵。

金大牙握住桑尼的手,一臉的擔心:

“桑泥,沒事兒吧?”

“你說呢?”桑尼咬牙切齒的瞪著金大牙:“哇靠!要不要人活了?52°的原度高粱酒,一桌桌敬下去,我就可以直接進醫院了。”

金大牙湊近點低聲說:

“俺沒說要敬酒。”

“啊?什麼意思?”

金大牙神秘兮兮的看看四周,搖了搖手裏的酒瓶子,得意的笑道:

“這是水!”

桑尼一轉眼,忽然明了了,紅了臉輕打一下金大牙,鬆了口氣:

“還算你聰明。”

“大牙!大牙媳婦兒!你們在幹啥呢?還不出來!客人都等急了!”

幺姑跳著腳衝進廚房,高聲喊道。

金大牙衝桑尼咧嘴笑笑,給他理了理衣服,牽著他手,溫柔的說道:

“媳婦兒,出去吧。”

那一刻,桑尼忽然有種落淚的衝動,看看金大牙剛毅的側臉,感動的滿心幸福。

外麵,熱鬧而歡呼的人群在桑尼眼裏幻化成了一副溫情脈脈的場景。

桑尼的眼眶溼潤了,情不自禁的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容讓他格外動人。

像自己這樣堂堂正正被自己所愛的人牽著手在人前展示幸福的,能有幾個呢?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再也不是一個空想了。

桑尼知足了,就算吃再多的苦,能夠等到這一刻的來臨,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陽光下,映照著新人的臉,笑顏如花。

以至於很多年後,當人們說起這場婚禮的時候,依舊清晰的記得那個新娘子恍若天仙般驚豔。

桑尼和金大牙一桌桌的敬酒,雖說是白水,但畢竟沾了酒氣,喝的太多還是會有些暈。

加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吃,桑尼覺得胃難受。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也沒辦法叫停了。

桑尼咂咂嘴,抬頭看了看,心涼了一半,居然還看不到頭,禁不住晃了晃身體,金大牙悄悄的頂在他,有些擔心的低聲問:

“怎麼樣?桑泥,要是不行就算了。”

要是依著桑尼以前的性子,肯定甩手不幹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已經是嫁了人的男人了,怎麼能這麼任性呢?

於是,逞強的搖搖頭,微笑了兩下:

“不會,繼續吧。”

於是,就這樣,桑尼和金大牙勉強撐著到了最後一桌。

桑尼鬆了口氣,隻有這桌了,過了就好了。

然而沒想到,那位八竿子都打不到的親戚忽然拉住桑尼耍酒瘋:

“來來,新娘子,陪哥哥把這杯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