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看，的確是市公安局的印章！
淩固慢慢的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微笑的秦傲楚，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兒。
有些欣喜，身份問題解決了，我也不必再困擾了。
可更多的是氣憤和委屈，這些日子以來，我就像個白癡被眼前這個家夥玩弄！
咬咬牙，猛的把警官證扔到秦傲楚臉上，怒不可遏的大喊：
“你為什麼要騙我？太過分了！”
秦傲楚愣了愣，繼而笑道：
“從頭到尾，我都沒說自己是殺人犯。是你一廂情願的認為的！”
淩固忽然釋然了，輕鬆了，但是又覺得很難過。
大大的眼睛裏此刻沒有一絲神彩，暗淡無光。
是啊，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搞出來的烏龍鬧劇！你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其他人呢？
緩緩的垂下頭，眼眶有些酸有些潤，身體覺得寒冷，從頭涼到腳。
秦傲楚先還是無所謂的表情，但是越來越覺得不對，慢慢從沙發上站起來，靠近淩固。
發現這家夥又在哭，頓時有些手忙腳亂。
“喂，淩固，你怎麼又哭了？”
……
“你說話啊！別哭了！”
……
“他娘的！你還哭個沒完了！是不是男人啊！”
“滾！”
“什麼？”
淩固似乎說了什麼，但是秦傲楚沒聽清楚，追問道。
“我說，讓你滾！”
淩固抬起頭，滿臉淚痕，表情卻是秦傲楚從沒見過的倔強和冷漠。
“我蠢！我笨！我豬腦子！被你玩夠了，耍夠了！秦警官，你現在滿意了？可以離開了吧！”
秦傲楚，你知不知道，我已經陷進去了。
淩固顫唞著嘴唇，臉色蒼白的說道，一字一句。
秦傲楚怔怔的看著淩固，從沒見過這樣的淩固，就像受了傷的小獸，用自己的驕傲拒絕別人的施舍。
咬緊牙根，死死攥著手掌，直直的看著淩固，強迫自己不再說一句話。
因為，秦傲楚知道，如果現在心軟了，那恐怕就真的陷進去了。
深深的吸一口氣，飛快的撿起自己的外套，奪門而出。
房間裏，還是幽暗寂寞，依舊隻有電視機折射出的光線，死沉的毫無生氣。
“……好，歡迎收看這期的真情人生，下期同一時間，繼續收看！”
然後，一片雪花。
窗外，依舊是細如牛毛的小雨，寒風凜冽，最冷的時刻要到了。
11
鬧鬼記之午夜驚魂。
烏漆嘛黑的房間裏，兩根白蠟燭映著淩固和秦傲楚的臉，慘白慘白的。
秦傲楚的聲音很低很柔。
“在我們警局，每天都有很多屍體住進來。”
“啊？”
“這有什麼奇怪的？”秦傲楚不以為然的撇撇嘴：“有一次，我們要屍檢，就得從停屍間把屍體拿出來……”
淩固臉色更白了。
“然後，再通過電梯運上去。電梯很小，隻能站一個人和一具屍體。”
“屍體還能……站？”
“我們那同事運著那具屍體上樓，因為電梯很老舊，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就沒電了！”
“啊！”
“我還沒講完呢，你嚎什麼嚎？”秦傲楚不耐煩的瞥了眼掛在自己身上的淩固，繼續說道：“沒過多久，來電了，電梯繼續上行。到了終點，電梯門開了，你知道我們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