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浮竹。
浮竹麵有難色,說道,“是宮野小姐。所以才跟你說一聲,你來決斷。”
我沉吟了片刻,還是點頭,“就讓他們接下來吧。”
把在一護的事業和我的私心兩相權衡,還是決定選擇為一護他們好的方向。這樣的合同可不多見,跑了難免還會落下the Sun樂隊太大牌請不動的名號。
那時候,我還有點自信,能瞞住一護這件事。
不過後來我才明白,我過分的自信的確在事業上給我帶來了成功,可在感情上卻是一場噩夢。
那天我會出現,隻是想跟宮野說一聲,不要在一護麵前提我們以前的事。
宮野看著我,淡淡一笑,“朽木白哉,你還真沒有變。還是一樣的狠心。”
我知道,這樣做是難為她了。當初離婚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一護的存在,而她其實也對我有感情,不然分手的時候,她也不會紅了眼圈。
我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想給她以安慰,哪知道一護就在這時衝了出來。
這一幕如此的尷尬,他看了我一眼,一臉天崩地裂一般的絕望。這種眼神我曾經見過,那時他就站在Heydon的門外,距離也是如此的相仿,咫尺便是天涯。
然後他就往另一邊跑走,那個背影,也如以前那個重疊了。而我毫不猶豫地追了出去,也如那一次一樣。
我好不容易得到的第二次機會,這一次的確有了不一樣的開始,隻可惜卻有一個相似的結局。
當我再也跑不動了,靠在冰冷的牆壁喘氣時,一種刺骨的寒冷包圍了我,隨著冰冷同時降臨的,還有疼痛。
眼前閃過的一幕又一幕,全是一護。他失憶前那種複雜憂鬱的神情,到之後他單純活力的目光,他在看著我,眼睛裏卻都有相似的愛戀。
可惡,明明就發了誓的,不想再讓他難過悲傷的。為什麼我精心堆積出來的美好,竟然如此輕易的就雲散煙消?
我本不想放棄,可是看著一護即將消失的背影,我突然感覺到了徹心的疲憊。
是不是放手能給兩個人快樂?
是不是我不再愛他,才會給他真正的幸福?
我再一次猶豫了,於是寸步難行。心中如此的恐慌,害怕他再一次的忘記我,害怕他再一次站在我的麵前,卻冷漠的對我說出“你是誰?”
仿佛是一個可怕的輪回,我陷入其中,從此萬劫不複。
我的身體順著牆壁慢慢下滑,然後毫無氣力的癱坐在地上,再不顧忌形象。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一雙還算溫暖的手拉起了我,柔軟的聲音裏帶著哀歎,她說,“大哥,你這又是何苦?”
我知道那是露琪亞,大多時候來說,我們兄妹倆顯得一點都不親。可是到了彼此最傷心難過的時候,還是會相互安慰。和什麼人都可能可能說再見,隻有血緣關係是永遠也跑不掉的。
慢慢清醒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家中,露琪亞看見我醒了,很是高興,然後端上來一杯熱茶。
前段時間我見她,還是愁眉不展,如今顯然是走出了早先的陰影。關於她的事,我也有聽說,好象是她的戀人出了車禍。不過她沒有跟我說,所以我也沒有過問。
這便是我們家的處世方式,大家都心知肚明,處處給足他人空間。
“大哥……你和一護……”露琪亞突然開口,出口便是驚人。
我不知道她從哪裏得知一護的事情,聽她語氣好像還與一護頗為熟絡。那個時候我正處非常時期,聽到一護的名字心就會跟著抽疼的那種,聽他提起一護,越發的落寞。
“大哥,請你相信一護,他是真的喜歡你的!”她的語氣急切了起來,似乎比我還擔心我們的關係。我本想冷笑,因為我素來看不慣別人對我指手畫腳,就是露琪亞也不行,隻是話到嘴邊,卻成了一句“謝謝”。似乎那才是我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