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st
初遇時,本沒有那麼多的波瀾。
市丸銀同我說,最近他哥們開了家酒吧,裏麵有個駐唱很不錯,有空去聽聽?
在我的朋友圈子裏麵,市丸銀算是相當生猛的人物,白手起家混到如今,在出版發行界他若是敢自稱第二,其他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稱那第一。
我們認識了多年,從當初的相互仰慕,到如今的交好,我也了解他的脾氣。這家夥什麼都圖個新鮮,每次我到空座,他都不忘告訴我最近又有什麼新鮮事。
為了他不在我耳邊反複嘀咕,我當即就說,晚上我就有空,一起去吧。
當初緋真跟我說,緣份天注定,那我想,那天我可以遇上一護,或許也真是注定的。
酒吧名叫Heydon,老板挺殷勤地跟我們介紹,說那是曲子於英國一處還算有名的鄉村。果然酒吧走純正的英國風情,即使是背景音樂,也帶了英倫搖滾通病的憂傷。
晚上9點的時候,銀所說的那個駐唱才出來,抱著把吉他,特隨意的坐在了小舞台的吧台椅上。看樣子很年輕,眉目有神,一頭橙色的頭發翹了起來,雖然亂但是亂得可愛。
銀在一旁拍了拍我,問,是不是有點星味兒?。
我仔細的看著台上那人一眼,笑道,還太年輕了點。
銀使勁兌擠我,說這年頭不都是流行早成名嗎?哪有你這樣嫌年輕的!
正說著話,台上卻響起了歌聲。歌是Muse樂隊最近的一首新歌,我不記得名字,隻記得曾經聽過。這首歌無論是從曲調還是歌詞,都有點慘,不過卻很容易的引起了我內心的共鳴。
而台上唱歌的這個少年,雖然他的吉他水平隻能稱為熟練不能說是精湛,唱歌也少了雕琢,但是他卻唱出了歌曲本質的味道。這種純粹的感覺,襯托出來那種純粹的悲傷,刹那間就將我吸引。
不止是我們不說話了,下麵的人都不說話了,大家都在安安靜靜的聽他唱歌。
微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我發現他的麵龐其實很精致,眉頭蹙著,但看起來不是憂鬱卻像是脾氣不好,他唱歌的時候盯著台下,好像是看像我們的方向,但因為過分的專注顯得有些茫然。
一首歌結束,銀再問我如何,我終於點了點頭,答道,的確是塊材料。
所以那個時候,黑崎一護這個人,給我印象就是那個唱著憂傷的歌但長得一點也不憂傷的少年,或者說是個吉他彈的不怎麼樣,歌也唱得未必多好,但就是感覺一級棒的小孩。
僅此而已,沒準我從空座回去,就會徹底把這個人遺忘。
然而隔了兩周我又去空座出差,吃完飯在街上散步的時候,這個橙色頭發的小男生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另人側目地攔住了我的去路。
“朽木白哉,我喜歡你。”。
這句話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從緋真去世,我也榮升“鑽石王老五”的角色,平日裏被女人表白的次數也不少,卻是第一次被一個小男生在這樣大庭廣眾下這樣直接的表白。
街上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我有點不悅,即便是我想起了這個人是Heydon的小駐唱,卻皺起了眉頭繃起了臉,回了一句,“你是誰?”。
我自然清楚這句話的殺傷力,一護那時候緊張卻又炯然的目光,頓時渙散了開來,愣愣的杵在那裏不再動彈。
我就那樣同他擦身而過。
後來,在我失去一護的那段時間,我曾經那般悔恨過,也認真想過,如果生命重來一次,一護再在我麵前說那句話,我一定會溫和的同他說,“我會考慮。”
因為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對一個“陌生人”說句“我喜歡你”是那樣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