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2)

幸虧是歪了一點,他方才活了下來。淨天隻覺後怕和慶幸,道:“那你從山崖上跌下時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是怎麼……”

“山下早有布置,就是為著實在不行還可以來跳崖這手。我爹下來找我的時候你那幫手下就在旁邊看著,他怕反而斷了我生路,就沒敢到我布置好的洞穴去看。”沈錯微歎,“不過他也想到我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讓月兒從密道進來救我,幸好還來得及。”

“還好你沒事……”淨天低聲說著,心下不知多感激,將沈錯抱在懷裏,倦極的身體有些難以承受懷中人的重量,卻還不肯放手,“錯,我當時不知是你,才對你下手。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怪我好麼……或者你怪我也沒關係,但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沈錯本來是帶著些笑看著他的,聽他這麼說,卻皺了下眉:“難道說如果江錯和沈其楚不是一個人,你殺他就沒錯了?”

淨天本想點頭,卻見沈錯神態不對,連忙搖頭道:“我不是這意思……我當初隻是太過激動,越想心越窄,才動了殺你的念頭。你知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什麼人,難免一時之間想不開……”

他這番解釋沈錯聽著倒是舒心,也便不再皺眉,對他笑笑。又見他臉色蒼白,想來是被自己折騰的,心內憐意大起,道:“我知道了,你放心,隻要你不走,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淨天得了他保證,隻覺心滿意足,抱住沈錯就是狼吻。沈錯有些不好意思,身體卻起了不良反應,連忙一把把他推開:“你、你別這樣,我怕我控製不住……”

“控製不住就不要控製。”淨天心中自然有盤算,知道沈錯對自己並不如自己對他,若不趁著他不懂欲望之時多積累些資本,日後若他明白過來,該當如何是好。於是竟然繼續主動吻著,還是有些挑逗意味的吻。

沈錯於前一晚雖然不是很有記憶,畢竟還有些殘留印象,身體不自覺地發熱起來。他初識欲望,本就難以控製自己,何況淨天執意挑逗。然而就在爆發之前,他硬是把淨天甩到一邊,自己像逃命似的跑出去。淨天被他這麼一揮,本就破散的身體更加難受,癱在床上險些暈過去。

過了半天沈錯方才回來,臉還有幾分紅,見淨天在床上一臉不快地癱著,忙把他塞到被子裏,道:“你不要總是這樣都不考慮別人,也不想想我昨晚已那麼對你,今天若再傷了你,就算我不愧疚,也會心疼啊!”

淨天聽他說心疼二字,心下高興,露出笑容來。便不和沈錯搗亂,安安靜靜和他相偎談天。身體上的不舒服完全被心下喜悅衝淡,甚至連發燒都沒感覺出來,直到沈錯發覺不對勁,方才一陣忙亂地找藥吃藥。

沈錯本來打算跟著四寨主動身回去的,也隻好拖延一陣。當淨天知道原來沈錯的想法是帶他一起下山的時候,已經是數日之後動身之前了。心裏有微微的後悔,但仔細想來,覺得還是這樣比較好。

到了雲州那聚金樓前,淨天才知那竟是間酒樓。隻是此刻酒樓上下一片混亂,因為沈錯一去不回,而上上下下的當家及至夥計都是金錯寨的山賊,說起打架都在行,開酒樓一竅不通。偏偏二寨主三寨主又固執,除了沈錯少聽別人的話。若沈錯再不回來,他們在函山上多年經營的那點家產估計就被敗光了。

沈錯忙著處理樓裏那點事,他和淨天的關係也被四寨主宣揚得天下皆知。有好奇地跑去看淨天,通名報姓之後忽地大驚,有人便問難道你就是那混賬林淨天。

他們隻知道淨天,卻幾乎都未見過他,此刻確定了是他個個恨得牙根癢癢,直想咬他兩口。直到四寨主言道應該是老大上他,大家方才解了些氣。淨天聽他們說了許多沈錯種種,尤其是那兩年間生死掙紮,心疼無比。於是在床上更加努力地取悅沈錯。

自然也回了誠王府,沈瀚江見他二人一起,隻微微歎息,並不多說些什麼。淨天見了沈夫人,心中有些怨恨,卻不能發作――畢竟被錯待的人是沈錯,他自己都不說些什麼,淨天也沒辦法對這位婆婆兼嶽母說什麼。

誠王妃依然是擔憂於朝廷那邊會如何,淨天想到自己癡傻了兩年,靖王府上兄弟們肯定都為自己擔心,於是提出回京一趟。沈錯道伸頭是一刀縮頭也一刀,幹脆坦白說了算了。

兩人於是南下京城。淨天的清醒讓靖王府上的人都很高興,隻是求見靖王的時候都露出難色,言道靖王現在“不方便”。

大上午的不方便,卻不知何時方便。淨天也不知自家王爺有什麼事情,隻好候著。到了中午,終於見靖王沈步吟到了前廳,眼裏卻根本沒注意多了的這倆人,隻是匆忙吩咐著把飯菜送到房內,然後到處找神醫劉希墨。人出來之後連忙拽住,道:“劉三,你上次配的藥膏還有嗎?”

劉希墨臉上現出無奈表情:“有是還有,可是王爺,你用得未免太快了吧……”

沈步吟狠狠瞪他,搶過來藥膏便回房。淨天大為奇怪,上前問三哥王爺這是怎麼了。須知他心中的王爺向來冷著一張臉,哪見這般慌張在意。

“大概王爺又做過頭了吧……”劉希墨道,“這下楚公子搞不好又有幾天不讓王爺碰,六弟你小心點,別惹王爺生氣,把火都發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