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2)

守了牆腳。對這上麵親點的通緝犯,縣太爺不敢輕慢,臨時組了個二十多人的小隊,計劃好了晚上的夜襲。

中午大管家送來膳食時,沈晨正睡著,臉色慘白慘白的,蕭勉一臉愁容坐在床邊,未怎麼搭理大管家,竟有點茶飯不思的味道。管家退出房後,朝門邊看守的兩人使了眼色讓看得緊點,便離開了。劉老爺和縣太爺正在房裏議事,大管家過來彙報,將沈晨昏迷不醒與蕭勉愁容滿麵繪聲繪色說了一遍。劉老爺一聽,臉都笑開了花,道:“看來這蕭勉一心都放在沈晨身上,定不會提防,咱們晚上絕對能逮著他。”縣太爺見兩人這般篤定,也覺得懸著的心落了地,三人湊一塊,都勝券在握般。

而沉晨蕭勉送走了大管家,兩人便一掃頹態,三下五除二把送來的膳食吃了個幹淨,又草草的收拾了一番。仔細看了窗外和門外,果不其然都守了人。

蕭勉將沈晨背在背上,又用繩子係緊空出了雙手,將包裹交於沈晨背上。沈晨直說“這樣你還能動得了?”蕭勉故意轉了一圈,沈晨嚇得牢牢的抱住蕭勉脖子,蕭勉低聲笑了笑,“你可抓緊我,別待會兒掉下來。”

“你打算怎麼出去?”沈晨瞅著窗戶上印出的黑影問道。蕭勉一臉自信,“怎麼來的怎麼出去。”

他徑直朝門口走去,扯開了門縫,對著門口的兩人飛出石子,正砸在太陽穴上,兩人未來得及反應便已倒地。蕭勉過去將兩人拖進房間,將門帶上,一切無聲無息未讓任何人察覺。再遠的崗哨在院門處,蕭勉貼著牆根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沈晨趴在蕭勉背上,心跳得像擂鼓,隻得緊緊貼在蕭勉身上不敢動彈。但凡有人經過,蕭勉便閃身進旁的屋子或躲進草叢,若被人見著了,便手刀或石子打暈,一路放倒了七八個,很快的來到後院。“這不是離院門更遠了麼?”

蕭勉一直往前趕,速度越來越快,隻道:“你知道老子怎麼偷的雞麼?”

沈晨遠遠聽到後麵人聲嘈雜起來,知道院裏的人已發現他們逃跑了,將蕭勉摟得更緊,貼在他耳朵上說:“不知道。不過待會兒要是走不了,你放了我先走,我不是通緝犯,他們奈何不了我。”蕭勉皺著眉頭不答話,步子越來越快。很快便到了雞窩,旁邊是擱草料的棚子,蕭勉鑽進去,扒拉開角落的草料,又搬開上麵壓的木柴,下麵顯出一張門板。

“秘道?!”沈晨驚訝道。

蕭勉拉開門板,黑漆漆的洞口便露了出來,蕭勉說到:“我偶然發現的,不過我猜姓劉的知道,他若是派了人守著出口,待會兒省不了要開打。你抓緊我。”

沈晨聽了心裏更是著急,他是個不懂武功的,一會兒開打自己豈不是成了累贅?他一手摟著蕭勉的脖子,一手悄悄的扒拉著係在身上的繩子。蕭勉在漆黑的秘道裏摸索著,憑著記憶往前走,感覺到沈晨的動靜,他覆上他扒拉繩子的手,緊緊握住,“放心,老子不會讓他們傷著你。”沈晨不再動了,心裏五味陳雜,他不曾交心與蕭勉,而蕭勉卻是真的將心係在自己身上了。已是許久無人這般對待自己,沈晨反手與蕭勉十指交握,兩人雖不再言語,卻從交握的十指中生出一陣暖意,帶來了無限的希望。

秘道的出口在縣城外的一口枯井,也算是老天護佑,劉老爺派人把劉府守得滴水不漏卻偏生忘記了此處。等劉老爺發現秘道被人動過,再遣人去枯井截堵時,沈晨和蕭勉早已尋了道路逃到山上去了。

劉老爺和縣太爺大怒,將那看守的護衛統統拖去打了一頓,集合了人馬去搜山。折騰了整一日也未發現沈晨蕭勉的蹤跡,猜想兩人可能已逃至鄰縣,又匆匆趕去報信。兩人皆是氣急敗壞卻毫無辦法。

沈晨和蕭勉確實就躲在山上,隻是蕭勉通曉如何在山中隱匿痕跡,兩人躲進了一個山洞,稍微遮掩一下便很難被人發現。

蕭勉知道可暫時放心,將沈晨放下,離開山洞去探了情況,等搜山的眾人撤了之後,去拾了柴禾逮了兔子,又撿了些軟和的草料,回去鋪了個簡易的地鋪讓沈晨躺下休息。

沈晨背上的傷雖不深,但並未愈合,這一顛簸,有些傷口又浸出血來。蕭勉將一並帶來的藥翻找出來的,仔細給沈晨塗上。

沈晨仍在擔心,蕭勉一邊塗一邊安慰他:“老子原來可是山大王,這進了山就像魚進了水,哪能輕易被抓啊,等你能走了我們再尋安身之處。”

夜晚,山裏的涼氣浸得人手腳冰涼。蕭勉與沈晨擠在一起,雖不如睡在床上舒服,卻也抵得過那寒意。蕭勉將沈晨摟在懷裏,沈晨傷雖未痊愈卻已不那麼疼了,兩人麵對麵,都毫無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