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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郎意--不做硬盤黨

好坑品才是真的好!

日更,中篇,年下,忠犬,二貨,通通有啊,通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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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郎意

沈晨初遇蕭勉那日,正值臘月二十八。大雪紛飛,凍得連骨頭都刺痛的日子裏,蕭勉僅著一單衣,蜷縮在堆滿柴草的巷子裏。

沈晨拎著劉大老爺的洗腳水,正正潑在草堆裏蕭勉的頭上。

黑漆漆看不清輪廓的草堆裏傳來悠悠的呻[yín]聲,嚇得沈晨蹦起來老高。盆子應聲落地,沈晨左腳踩著右腳,

扭曲成麻花狀向後倒去,眼看後腦勺就要搶地,又在空中做了個高難度的旋體,終於以臉著地,趴在那兒不動了。

蕭勉抹了一把臉上略帶騷氣的水,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屍體”,見他久不動彈,忍不住抬起腳往那屁股上狠狠的踹了兩腳。

“媽的出門遇到鬼了,老子還沒死怎麼這貨倒下了?”

話說沈晨本是縣城裏小有名氣的赤腳醫生。可他小時候遇著一半仙兒,盯著他的開襠褲大喊凶兆,說他這輩子注定活不過三十歲,除非下到哪家大戶去當個小廝方能化解這一劫數。

沈晨小時候不信,長大了更不信,跟著他爹當了郎中不說,更把這事兒忘得個一幹二淨。哪知二十九歲一過,沈晨便災禍連連,先是房子給燒了,又是采藥摔斷了腿,再是半夜遇見劫道的,沈晨才記起這一茬兒,慌慌張張的投奔了縣裏的劉府,各方鬆動好不容易當上了府裏的小廝。物極必反,沈晨也從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變成了徹底的神棍。

而那蕭勉,是周邊山上有名的山大王,因為那股狠毒勁兒和魁梧的體魄,道上的人都略帶敬意的稱他為豹子蕭,

這回是落了難去到縣城,暈倒在劉府的巷子裏。莫不是給沈晨一盆水潑醒恐怕這次就把命交代了。

正所謂洗腳水救英雄,沈晨迷迷糊糊中成了蕭勉的救命恩人。

等沈晨醒過來時,那蕭勉已經不見了。所以沈晨堅信自己見了鬼。此後的五日裏,沈晨都頂著通紅的鼻頭和鐵青的額頭,畏畏縮縮的跟在別的小廝身後。夜裏倒水更是不敢一人前去,非得拉上同住的陳三娃。陳三娃十六歲,是張張惶惶拎不清的性格,遇著什麼事兒都覺得好笑,把沈晨見了鬼的事兒編了好幾個版本四處說,不久就全府皆知。信的有,笑的有,鬧得劉老爺都出麵訓詞過了,風頭才漸漸平息。而沈晨本就因為性格靦腆內向而遭人嘲笑,現在在劉府裏愈發的抬不起頭來。

那日陳三娃醒來見沈晨趴在牆上,用刀在牆上死命的劃拉。問他幹嘛呢,沈晨悶悶的答道,“我記個日子,隻要堅持過三十歲,我就回家繼續當郎中去。”然後那唯一的一道縫在陳三娃說完劉大老爺最恨別人破壞他家物品後,被沈晨慌慌張張用土填平了。

在沈晨“見鬼”後的第二個月,府裏出了怪事。

劉大老爺最喜歡的那隻鸚哥飛沒了,打發了全院兒的人找了整整一日,就差沒把縣城翻個底兒朝天。最後在後院的井口邊發現了一堆五顏六色的毛。

劉大老爺坐在井邊哭了一下午,真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連沒心沒肺的陳三娃也跟著抹眼淚,心裏琢磨著怎麼不見他對下人這麼好。

可這府裏除了那隻鸚哥和雞,再沒有其他畜牲。這事情就像拉開了閘,自那日起,府裏就三天兩頭丟雞,還專揀那長得肥的。劉大老爺大怒,專門遣了院裏的三大護衛看著那雞籠子,熏得牛高馬大的三個護衛直皺鼻子,也嚇得那僅有的幾隻老母雞不敢落蛋。

即便是如此,那雞還是接著丟,那三個護衛整天哭喪著臉,琢磨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情,一入夜眼睛都不敢眨,瞪得滿臉血絲兒。下人們便開始議論,好事者篤定是院兒裏住進了黃大仙。

沈晨聽那些人議論得頭頭是道,什麼黃大仙最喜歡吃雞,黃大仙愛捉弄人,打心裏信了,還把這事情與前些日的“撞鬼”聯係在一起,篤定大仙是來找自己的晦氣,越想越害怕,晚上睡覺都不安生,非得用被子捂著頭。

陳三娃嘲笑他“也不怕憋死”,沈晨才覺醒這樣也不是辦法,便拉著陳三娃的袖子連連問道:“怎樣才不會被大仙騷擾啊?”

陳三娃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沈晨一番,神神秘秘的說,“你給弄碗雞湯供奉了,興許就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