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我看到衣冠不整的她,心幾乎快直接跳了出來,我趕緊雙手合掌,閉眼默念師傅教我的靜心咒,但我發現根本沒用,因為對方妖嬈的氣息太過於強勝。
難道這個女子就是我在佛經裏看到的修行了千年的狐妖嗎?早知道我就不救她了。我的思緒亂糟糟的,心裏交錯成一團。
她用力在我那光光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說:“臭和尚,阿你個頭啊,還不快點抱我走。”她的表情似乎真的很難受。我親眼所見那男人在她喝的杯子裏放了包白色粉末。她是真的中了毒。我用被子裹住她上身一大片裸露在外的光潔肌膚。
她的脾氣很不好,蠻不講理的凶我,說:“笨手笨腳的,我熱的要死,還給我裹這個幹嘛。”她推開了被子,直接撲上來,勾住我的脖子,命令道:“笨和尚,抱我走啊!”我見被我失手打倒在地的兩個男人爬了起來。我顧不得許多,抱起她便快步出了寺廟。
長到十八歲,我還不曾下山踏入過師傅時常跟我提起的塵世間,盡管師傅說那是個很可怕的地方,但我還是極度向往。所以一直以來我是個二十一世紀現代化中一個一無所知的小和尚。直到這一天,我遇到了這個女孩,我的生命長河開始增添色彩,才算真正運作起來。
我像平時一樣,前往孤峰下的旅遊景點化緣,行到一半時,遇到了一個女子,她坐在路邊的石塊上,急促地吐納氣息,修長的手指牽著衣角抖動著,很熱很累的樣子。
她見了我停止動作盯著我,數落道:“看什麼看,花和尚還裝窮,穿這麼破的僧袍,能多騙幾個錢,真是的。”她白我一眼,凶道:“還看。”她動動兩根手指,比出挖了我眼珠的動作。
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好看的女子,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又多看一眼,我的心微微顫動著,我緊張,我心虛。我說:“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女施主對不起了。”
“哎呀,你這是跟姐姐我唱的哪出戲啊?在拍電影嗎?《天龍八部》裏麵的虛竹是不是?”她圍著我轉了一圈,打量我一周後,站在我麵前,一抬頭,審問道:“是行騙的還是搞傳銷的,我告訴你別想對本大小姐怎麼樣,後麵有兩個保鏢馬上就到了。”
如果多年後,時光允許我帶著記憶穿越再回到這天,我會對她說:“我是虛竹,那你就是阿紫,調皮搗蛋,惹人喜歡,無崖子已經將他七十年行騙和傳銷的本領都傳給了我,讓我專門來降服你。”
我想她一定會樂的合不攏嘴,格格笑彎了腰。
那時的我根本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麼,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動了師傅所說的色心。不過話說回來,她那麼一張俏麗的臉蛋,距離我的臉隻有幾厘米而已,她呼出的氣息撲到我臉上,她身上淡而雅的香味鑽進我的鼻孔。
她的皮膚那麼好,就像山中流淌的清泉那般幹淨剔透,她的眼那麼明亮,就像碧玉盤裏的珍珠那般靈靈遊動。
總之美不勝收,總之和尚也是凡人,所以能不動心嗎?但那個時候無論怎麼想也決不能表露出來,用現代的話來描繪當是的我,就是超級悶騷。
我雙手合攏,低頭快步逃離。
“喂喂,等等。”她又跑到我麵前,古靈精怪地說,“聽下麵的人說這孤峰上的破廟裏住著兩個得道高僧,傳統的和尚,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你就是那個小和尚吧,哎呦喂,羞成這樣了,紅的猴屁股似的,來,讓姐姐我瞧瞧。”
她調戲我,托起我的下巴,我的心砰砰直跳,又偷看了她幾眼。她噗呲笑了起來,踮起腳來摸我的光頭,說:“你這小和尚,有色心沒色膽的,真可愛。”
她說的孤峰是生長在雲霧山的一座岩石峰,陡而立,成圓柱形伸向天空,直入雲霄,唯一的登峰之路便是緊貼峰體鑿出來的大小不一的蛇形石梯。她口中的破廟就是我安身之所,佇立在這如擎天柱般的孤峰頂上。
我說:“罪過罪過,女施主要是沒別的事,小僧告辭了。”我還沒踏出一步,她便拉住了我,神色一變,委屈道:“小和尚,其實姐姐剛剛是騙你的,姐姐的身世好可憐,被人拐賣了然後關了起來,終於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後麵正有兩個人追來捉拿我。”
她說著,嗚嗚哭了起來,但有沒有眼淚。我附看蛇形道下,確實有兩個男人扶著石壁,吃力往上攀爬,所以我當真了。
他就這樣騙我將她背上了峰頂。我放她下來,說:“女施主,到了。”她蹦跳著自己輕飄飄的身子,興奮地說:“哈哈,感覺在天上飛,我成仙了,小和尚謝謝你了,你真厲害,一口氣背我上這麼高,腰不酸、腿不疼、氣不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