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問題。

一護起先沒有反應過來,然後把頭轉向一邊,視線能夠透過玻璃看到街道,感覺坐在茶室裏的兩個人,通過落地的玻璃,變成了櫥窗裏的展覽的物品。

“我也不知道,覺得就是被什麼困擾著,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麼。”

看著手中熱茶的煙霧,一護咕噥著。

“……”,茶渡。

8. “怎麼這麼快就被塞滿了?我不要……”

見過泰虎,卻一直沒有去見織姬和實田。

不是不想去,而是總覺得有什麼秘密會被揭開,可是他有什麼秘密呢?

所以一直拖著,在診所裏麵對家人不太友善的臉色,也沒有跑過去。

直到那天,實田一閃一閃的眼鏡片出現在剛睡醒的一護麵前。

當時一護想的不是怎麼解釋回來沒有拜訪的失禮,而是僅僅驚歎著實田的精進,居然潛入他的房間沒有被發現,以前,那是黑崎一心的專利。

“果然是不受歡迎的”,實田推推眼睛,對著發愣的一護說,“織姬說你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

啊,織姬原來也知道到了,一護心底難免哀哀叫起來。

“嗨,一護!”

聽到聲音一轉頭,突然發現織姬就坐在窗台上,在空中一踢一踢的雙腳,動作像及了八千留。

一護在傻坐了一會兒後,終於從床上跳起來,拉住了已經準備離開的實田。

當然,與這兩個家夥聊天,不可能和茶渡聊天一樣,他總是小心翼翼地回避著什麼。

倒是織姬不停得說著現世的各種,和學校的七七八八。

不過,後來由於實田的加入,談話又演變成切磋鬼道的經驗交流會。

時間在三個人熱烈的討論下過得很快。

所以,很快他們一起吃了泡麵,很快他們一起吃了點心,很快他們一起吃了晚飯——夏梨準備的,很快一天過去了……

先告辭的總是實田,他也總是朝窗口一躍就那樣消失了。

應該一起走的織姬,卻故意拖拖拉拉,在最後告辭的時候,她看見著實田的背影消失,才來到一護的麵前。

“這裏”,她指著一護的心口,“怎麼這麼快就被賽滿了?我不要……”,有些撒嬌,有些水汽氤氳地抬頭看著一護。

“什麼?”,一護低頭看向井上織姬。

織姬卻並不說話了,隻是踮起腳尖,閉上眼睛,在一護唇角印了一個親吻之後沒有回頭地打開房門,“咚咚”的跑了出去,搞得一心也伸出腦袋看了看。

一護在她離開後,睡在床上想了很久,也沒有想通她的古怪言行,但是好像又有一些明白。

9.現在,這樣的兩頭狼遇到了一起。

入夜。

天空被許多黑色的蝴蝶翅膀嚴密地遮了起來,星星是翅膀上粉沫般的鱗片反光。

即使是探望戀人(?),也一絲不苟地佩戴著牽星箝的朽木白哉站在熟睡的一護枕邊,慢慢撥弄著那人的頭發。

“真是一個沒有警覺神經的家夥”,如果這個地方現在換成是虛出現,今後的流年裏,黑崎一護可能會成為一個教科書上的警世例子。

慢慢坐到床沿上。

但是,如果是虛,那個家夥可能早被“預感”折磨得清醒過來。

不得不說,雖然是暴民,卻有著很濃厚的死神血液,作為死神中藍血的自己,也隻能懷著嫉妒的肮髒情緒沉默地認同。

俯下`身體,輕輕舔黑崎一護的嘴唇。

他是怎麼看朽木白哉的呢?一個興趣奇怪而又沉默悶騷的大叔?

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一個突然產生共鳴的夜晚,一個抑製不住寂寞的親吻,一次意外的野合,僅僅是那樣的原因嗎?

“你是怎麼看待我的,大叔?”

被吻醒的睡美人張開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扇動著睫毛,溫柔地與她的王子說著醒來後的第一句話——當然,那些又都是朽木白哉的想像。

事實是,黑崎一護“睡美人”被吻醒後,條件反射地握起了斬月。

“戀人”

世人常說,少言寡語的人,常常會一鳴驚人。

一陣沉默之後,黑崎一護那隻放在朽木白哉要害部位的手,慢慢向後移動,手掌心穿過白哉的腋下,來到他的背上,緩緩撫摸著。

“凍土上的狼,單獨遊走在荒涼大地上,往往是因為原有的狼群逐漸消亡到隻剩一頭的,他每次看見同類的時候,既怕被驅逐,但又怕孤單,隻能地遠遠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