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雌豹。囚白嬌眼見著她,倒也認識,細細看她,細眉修態,當得好人才,便道:“原來是你這胡鬧的女人,尋我做什麼?”雌豹嬉皮笑臉道:“什麼叫做這胡鬧的女人?囚姐兒這樣講,負了我的苦心,明明是我為囚姐兒的霸業做了好貢獻,反而還落得這樣的批評?”
囚白嬌冷道:“不錯,你們這些從葬月死魚島來的女殺手們,幫了我許多忙,不枉我這麼多年的栽培,但那絕對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你怎麼敢這樣大言不慚的邀功呢?”她又停了停方道:“難道你不懂嗎?我囚白嬌不喜歡妄自尊大的人。”
“我絕不是個妄自尊大的人。”雌豹高聲道:“囚姐兒,你可不曉得,下屬是流了多少眼淚,才能禁得住你的“栽培”,幸好,這漫長的日子總算是到頭了,囚姐兒,你且說過,隻要你能夠成為豹軍的上邪公,那麼,你便會放我們一眾自由,隻要能夠重獲自由,我過去所受的痛苦也就不算什麼了,我今日來,可是希望能夠先人一步,獲得這自由。”囚白嬌覺她話裏有話,說不好她當真有什麼大貢獻,便含了笑,走了近來,輕拍她的肩膀,為她整理衣裳道:“你有話直說,免得我瞎猜,我……可是禁不住猜了,你可不知道,你的囚姐兒,最近可是麻煩事兒一堆,丟也丟不開了。”說到此處,她且先示了弱,流下一滴眼淚來。
見到她哭,雌豹驚了一驚,然而這淡淡的同情中,更有著許多的輕蔑與憎恨,她也不支開她的手,隻是道:“你說的對,我且告訴你吧……我現下得到了兩個上古好寶,炫青幽龍與闌朱星雀,興許……你會感興趣的。”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囚白嬌又驚又喜,她忙作豁達狀:“倘若你真有這兩寶貝而不是欺我,且將它獻供於我,那麼,我定然予你五車珠寶,並使你後半生自由,再不縛我管!”雌豹大喝一聲:“我雌豹今日雖且留戀你所贈之富貴自由,無奈何受人所托,隻求你放一個人便罷!”她當得光明正大,且叫囚白嬌一呆。
什麼人能值得這兩樣寶貝?難不成是左手?
當囚白嬌產生出這樣的想法時,由不得她不猶豫一番。
雌豹看出她的猶豫,冷笑片刻道:“囚姐兒,難得你流了一番淚,我可不能欺你這“弱女子”,你且放心,我要你放的,絕對不是左手,而是別人。”“噢?”囚白嬌挑眉,收緊聳起的雙肩輕輕的平複放下,她舒了一口氣道:“那可好,既然不要我放左手,你且要我放何人。”
“是一個警察。”雌豹正色道:“恐怕說給你知,你也不太知道這是何人吧,是一個叫做秦穹語的警察。”
“秦穹語?”囚白嬌驚異:“你不說的話,我壓根就想不起這個人,他過去是個警察,如今卻似乎被警局除名,該!該!隻因他跟右手走得很近,我的探子倒也留意過他,想不到他倒與你有私交,這可是我沒想到的。”
既然她已經有了誤會,雌豹當然且叫她將這誤會變的深遠了,她不禁流下了一滴眼淚,蹙了眉頭哽咽道:“囚姐兒,這個男人本不是豹軍中人,你真的可以放了他,他現在無權無勢,興不起大風浪,若他不小心被牽涉而死,那我可……得一輩子為他痛苦了。”
二十一章 苑泊從來皆秘窗 桃溪逝虹浮煙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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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寶貝。”囚白嬌不免叫了一聲,謦咳片刻,將雌豹摟抱在胸`前,安然的像個聖母,她道:“本以為這麼多年的修為,可以使你不那麼容易墮入男人的圈套,想不到你竟然……我本以為你可以更加瀟灑一點,我沒想到你會為了一個男人生不如死,你們葬月死魚島上的女兒,都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全部,我怎麼能夠看著你們受苦,你的條件,我一定同意,我當然不能反對。是的,不能反對。”
雌豹心下反感至極,忙將她輕巧推開,後退數步,唱了一諾,道:“都是我的不是,害囚姐兒這般為我等操勞,隻教囚姐兒將我愛放出,怎麼我都會將囚姐兒你所要之物奉上的。”囚白嬌抬了眉毛,那額頭上的皺紋便立顯了:“你既然這樣爽快,那還等什麼?玉波,你且進來!”她提聲高喊,門外之人便聽得到,隻見不一會兒,玉波便輕巧的走了進來,她一邊進來一邊道:“下屬正在那外頭的花園裏欣賞這廟中的奇花異草呢,不知囚姐兒支我進來有何事吩咐?”
“要你去將一名叫秦穹語的囚客給放出廟去。”她又轉過頭來對雌豹道:“玉波辦事,你應該放心吧,整個葬月死魚島上的殺手中,她是最有大家風範的人,她不會誑你的。”雌豹笑眯眯的道:“真的是個好人呢,既然如此,我且信過囚姐兒,你所要的東西,我將它放在廟口的丹崖怪石上,具體是哪一顆石頭,也隻有我曉得了,這樣吧,我便帶了你的人,去廟口,等著那秦穹語出來之時,我便把這寶貝獻給囚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