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聽到煥然解釋,許錦嚴表情並未有輕鬆,反而增添了一些愧色。隻想著要哄煥然開心,卻沒有考慮到他病情,差點加重了他病。心裏一陣責,許錦嚴趕緊把粥端走,到廚房把小鹿準備清炒木耳和蒸山藥給拿了上來。
他這時才知道,真是個不合格戀人,對煥然身體了解,還不如十九歲小鹿知道多。強大挫敗感迫使他一晚上都沒辦法扯出一個笑容,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和林叔一起去了距離這裏三十裏另一個小鎮,據小鹿所說,那裏有位退休中醫院老教授,是治療糖尿病權威,隻是這位老教授年過九十八了,已經不再出診。
為了給煥然找到好醫生,許錦嚴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老先生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會不計代價做到。
但他沒有想到是,老教授正巧出門到女兒家去了,讓他們吃了閉門羹。不想就這樣無功而返,他吩咐林叔先回去,免得煥然擔心,在鎮子上小旅館將就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來到老中醫家門口等。從日上三竿等到傍晚,許錦嚴已經饑腸轆轆,卻還是沒看到老中醫身影。心裏惦念著煥然病不能再拖,他決定繼續等。
陸陸續續,各家各戶都點亮了燈,當夜晚寒氣襲來時,撚著花白胡須哼著小調老中醫總算回來了。老先生驚訝地看著門前這位麵貌高貴男子,把他讓進屋子後,才知道他是為了替他人求醫。
聽了許錦嚴描述,老教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再年輕十歲,一定不做推辭,立刻隨你出診。可是老朽如今實在體力不濟了,實在看不了病。請你另請高明吧,這病再拖可就真救不過來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聽到他這樣一副口氣,許錦嚴當下了然,老教授肯定有良方。既然選擇避世而居,老教授肯定不太看重錢財,要打動他,隻能誠心誠意。快要磨皮了嘴皮子,許錦嚴勸說了一個多小時,老教授終於鬆了口:“求我治病人何其多,看你裝扮遠道而來,如此執著,生病之人對你來說肯定十分重要吧。好吧,想要我出診可以,但我不能走遠路,病人也不適宜移動,你每個星期來接我一趟。另外,除了出診費,麻煩你每個星期到我家做三日勞作,幫忙挑挑水,做做飯,成是不成?”
“行,您答應就好,這些完全沒有問題!”許錦嚴感激地回報微笑,當即和老教授約定了出診時間,隨後披星戴月地往回趕。他要快些回去,告訴煥然這個好消息。
由於道路不熟,加之路標不清,許錦嚴花了三個小時才回到小樓。他氣喘籲籲推開門走進時,煥然已經小睡了一,剛剛醒轉。“錦,你……”那個氣宇軒昂許家貴公子此刻居然灰頭土臉,腳底還沾滿了泥土,煥然心裏有一種說不出感動。
“你沒有迷路,夜晚要是踩空了台階,你掉到河裏怎麼辦?”煥然拉過他手,低責備起來。還想再說,卻被許錦嚴緊緊抱入了懷裏。
“煥然,我說服那位老教授來給你看病了。放心……你病一定能好,相信我,嗯?”急切地把這個好消息說出口,聽到煥然放緩了呼吸,許錦嚴揚起溫柔笑臉來,“我要看著你好起來,牽著你手,一起去看金燦燦向日葵。”
無論是否真能好起來,麵對著心懷希冀許錦嚴,煥然怎麼也說不出一個“不”字。曾經之所以要選擇一不吭地離開,就是因為知道,不可能抵擋住他每句話,哪怕僅僅一個眼神。是不是真能夠私這一回?
倘若到最後還是要先走一步,他又如何承受。
“煥然,看著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從過去到現在,你也總是為我著想,為微白著想,從來都是把你放在最後。這一次,隻這一次,你把所有擔子都交給我吧……”順著煥然額頭吻了下來,唇瓣滑過他眼角,許錦嚴輕呢喃著,“我都替你扛著,你什麼都不要想,隻需要好好享受我服侍!好不好?”
“你服侍我?”有點不可置信地斜睨了他一眼,煥然彎曲起眉眼,“行不行啊?”
狡黠地眨了眨一隻眼,許錦嚴細細地吻上他嘴角,調頓時低啞下來,“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不再閃躲,不再猶豫,不再忐忑,兩人仿若又找回了過去默契,尋找到彼此濕熱嘴唇,密不可分地貼在了一起。每一寸深入和糾纏,都是一次心跳加劇和渾身戰栗。相互觸碰舌尖激起了每個神經末梢酥|麻,好似要將失去那每分每秒都在此時彌補回來,兩人不停地調整呼吸,不斷地調整姿勢,相互地索取,吞飲下口中甜美甘露。
一點即燃烈焰,即將讓他們靈魂和身軀都焚燒成最絢爛光線。
除去衣物,赤誠相待那一瞬間,許錦嚴百般小心,千萬溫柔,唯恐傷害了病中煥然。撫摸著身下消瘦軀體,許錦嚴虔誠地在雪白肌膚上烙下激越吻。但在兩人**一觸即那刻,他做出了一個令煥然意想不到決定。
“錦,你不必這樣,我……”從來都是被霸道戀人禁錮在炙熱懷抱裏,欲生欲死,煥然當然想象不到,他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