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走停停,在幾個分岔口木之美回想著該怎麼走,然後斑鳩會在路口做上標記,幾人沿著標記的路繼續走,一到岔口斑鳩就會用小刀在樹上刻一個痕跡,又或是用石頭堆起一個小山包的形狀。越往裏走路麵越來越難走,有的地方還長著荊棘,將他們的褲管割裂開了好幾道口子,不過大家都顧不了那麼多了。

緊張地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突然和斑鳩並排走在最前麵的真理奈伸手攔住眾人,“等一下,有聲音!”

當下,大家更安靜了,因為真理奈是一位具有絕對音感的GUYS隊員,她可以把聽到的聲音通過音符表現出來,當然也可以分辨出許多特殊的聲波,很多戰鬥中出現緊急情況,都是由真理奈通過聲音來分辨怪獸的方向,借此躲避攻擊。

山風吹拂著,所有人把呼吸的聲音和頻率降到最低,一時間世界安靜了。

“唔!?”閉著眼傾聽的真理奈皺了皺眉轉身,眾人也跟著轉過頭去,可那個方向卻什麼都沒。

也許對於餘下的五個人來說是安靜的世界,對於真理奈來說是紛亂複雜的,她可以聽到遠處車站內列車啟動的聲音,可以聽到木之美媽媽掃地的沙沙聲,可以聽到深山裏的鳥鳴和獸叫,這些複雜的聲音都在她的腦中具象成音符,饒是如此,另一個聲音卻依舊特別,就好像是五彩的絲線中,一根黑色的絲線尤其突兀,於是真理奈想伸手抓住它。

真理奈在原地不停地轉著方向,她在爭取抓住那根想要逃跑的“絲線”,最後在轉到一個方向的時候突然睜開眼,大喊,“就是那裏!”

她所指的那個方向,離他們大概一百米的方向,有一尊佛像被擺在那裏。

“奇怪,怎麼會在這裏?”木之美自言自語地說著就往那裏走,哲平不放心也跟了過去。

“我們也過去看看。”斑鳩說著也率先走過去,未來和橫澤律、真理奈就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奔走,直到那幾個人消失在視線裏,橫澤律才反應過來。

“遭了!有詐!”

“怎麼了,橫澤先生?”

真理奈不太喜歡橫澤律,因為他一直太冷淡,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驕傲樣子,很是讓人討厭,不過他此刻的焦急語氣絕不是裝出來的,再看未來,不等橫澤律說話已經追出去很遠。

橫澤律抓住了真理奈的手拉了一下,示意她也快速跟上,“快走,不要和未來分開,敵人在想辦法分散我們。”

“恩!”

還好橫澤律反應夠快,及時追上了也感應感到不同尋常電波的未來,要不然很可能他也會遇到和前幾個人相同的情況而失去蹤跡。

現下,他們站在離剛才大約一百米、也就是那尊佛像應該在的位置,可這個位置光禿禿的什麼都沒,舉目望去,那尊佛像還是在離他們一百米開外的地方,笑嘻嘻地看著他們,隻是這個笑容怎麼看怎麼陰森。

“這……木之美、哲平和斑鳩先生他們人呢?”

“我想,他們是和我們遇到了一樣的情況。”說著橫澤律看向真理奈,真理奈也了然地點點頭。

“這又是新種族的怪獸嗎?之前從來沒有過能夠製造幻像的怪獸出現過。”

看他們打啞謎一樣,未來急了,忍不住催促橫澤律說給他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而橫澤律隻有麵對未來的時候才會買賬,便將他所察覺的事情解釋給未來聽,他們進山本就是為了弄清楚鎮民失蹤的真相,而且潛意識裏他們每個人都覺得山裏的詭異事件和木之美小時候去過的那個戰國建築遺跡有某些關係,說到這,橫澤律停下來看了看未來,問他:“聽明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