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在了懷裏,深深的吻了下去。
沒有了剛才的溫柔,卻更加投入。
陸小鳳覺得心的某個部分已經沉淪,難以自拔。
他吻過形狀完美的下顎,在雪白的頸項上啃咬。甚至有些惡意的舔梇著,不時上下滑動的喉結。他的手,鑽進花滿樓白色的襯衣,撫上背脊,感受傷口結痂後的微突與光滑肌膚間的交錯。
在陸小鳳徘徊在美味的鎖骨上,不忍離去的時候。他感受到了花滿樓的輕顫,抬頭看到有些蒼白的麵旁,因為緊張和忍耐而顫唞的長長睫毛。
陸小鳳的心酸了,軟了。他是明白的。
陸小鳳整理好花滿樓已經淩亂的襯衣,輕輕的抱緊懷裏的人。
陸小鳳柔聲道:“你是想還了我,我卻還覺得不夠,我想要的更多。今晚我隻是陪著你,你便安心睡吧。”
花滿樓沒有說話,隻是將頭靠在陸小鳳寬厚結實的胸膛上。
這裏可以聽到沉穩有力的心跳。
別離
微風送寒人落寞,愁滿腸,雨淒淒。
清晨,雨還沒有停,稀稀落落的下著。灰蒙蒙的天,細雨流絲,穿梭於天地,紛紛亂亂,迷迷蒙蒙。一陣風,撤斷了天上的雨簾,幾片綠葉也跟著搖落。新蟬受了驚,便從濃陰深處,寂寂寥寥地扯起了蟬聲。
陸小鳳醒的很早,他的心很亂,比天上的雨還亂。
懷裏的人還睡著,平靜安詳,怕擾了他難得的好夢。隻輕輕起身,將被子掖好,細細看了一過兒,便走了出去。
不出所料,僅僅走過一個回廊,便見到了尚櫻。
尚櫻換了一身翠綠的織錦羅紋裙,裙角處繡著一對鳳蝶,頭上插的還是那半月形的桃木簪子。坐在一把黃梨雕花的輪椅上,懷裏抱了個嬰兒,用繡著小童子的錦被細細裹著。
嬰兒裹的嚴實,看不清麵貌,陸小鳳卻認的從錦被裏露出的長命鎖。
這嬰兒不是花晚楓又是誰。
陸小鳳冷冷道:“花晚楓是你帶走的。”
尚櫻冷哼一聲道:“那還不謝謝妾身救了你幹女兒。”
陸小鳳道:“什麼意思?”
尚櫻道:“你難道不知道,花晚楓身上留著白家的血麼?倘若不是妾身救了她,怕是早就去陪了她苦命的母親。”
陸小鳳道:“你知道誰是凶手?”
尚櫻冷冷道:“妾身隻認得那索命的銀針。”
陸小鳳道:“那你現在又是做甚?”
尚櫻道:“妾身來隨了你心願。”
陸小鳳輕輕的歎了口氣道:“我的心思我自己尚沒完全理清,你又如何知道。”
尚櫻淡淡道:“妾身從來隻以為陸小鳳是混蛋,今日才發現陸小鳳其實是蠢蛋。”
陸小鳳笑道:“不僅是混蛋蠢蛋還是個瘋子呢。”
尚櫻道:“你瘋便瘋了,還累妾身與你一道瘋。你可知道,去一人便去了一分活路。”
陸小鳳沉聲道:“我隻知道,我是萬不會再讓他為人涉險,也不會再讓人傷他半分。”
尚櫻道:“你可是想的清楚,如此這般你想再見他便是千難萬難了。”
陸小鳳冷笑道:“我既是瘋了,你又何苦對一個瘋子多費口舌呢。”
尚櫻笑道:“妾身知你瘋的徹底,也未想阻攔。隻是一時氣結,平白還是要搭上自己大好性命。”
陸小鳳也笑道:“你當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尚櫻歎道:“妾身隻是想的通透,縱然阻止也沒有用,又可必阻止。況且,這小家夥,傳了那白家的血統,又聰明伶俐的緊,活著本已是不易。那日見花滿樓為她焦急,方知道父親應是這般待女兒。有這樣好的父親是她的福,不忍見她孤苦伶仃罷了。”
尚櫻說話的時候,手輕輕的摸著孩子的臉,陸小鳳難得的從尚櫻的眼裏看到了一抹溫柔。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天堂,隻待風起吹破這一層禪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