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此時也是微笑。
本是一件極其尷尬難言的事情,陸小鳳一番調侃下,順利化解。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陸小鳳尋得花滿樓脫下的濕衣服。現在摸來已經半幹,將襯褲遞給花滿樓套上,襯衣則圍在了自己腰間。
頓悟生機
漫長漆黑的通道。
“捂捂搖,捂捂困,嬰仔乖乖困,一瞑大一寸”
一首兒歌,唱得並不好聽。
因為是陸小鳳唱的,所以簡直比驢子叫的還難聽。
呂人龍和丁小三、丁小四,沒留下火把。
因此陸小鳳和花滿樓隻能在黑暗中前進。
陸小鳳雖然腰酸背痛,四肢無力,走的很吃力。可嘴裏卻一直沒閑著,邊說話還邊唱著兒歌,美名其曰:提高氣勢。
走在陸小鳳前麵的花滿樓,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裏去。照他的估算,現在已是中毒的第二天。正如如那女人說的,體力會差到走路都會喘氣。至於拿起飯碗手會不會顫,到是因為一直沒有吃東西,所以無法驗證。
半個時辰以來耳邊一直環繞著陸小鳳的歌聲,花滿樓終於忍不住道:“我並不是說你唱得不好,隻是盼你能不能換一首唱唱?”
陸小風道:“不能。”
花滿樓道:“為什麼?”
陸小風道:“因為我現在隻想的起這一首。”
花滿樓笑道:“罷了,罷了。你唱起歌來,本就比驢子還笨。隻是不知道,這笨驢子,現在有沒有想到什麼好法子,能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陸小鳳苦笑道:“應該有的,但我卻還沒有想出來。我還沒有找到那根線。”
花滿樓道:“什麼線?”
陸小鳳道:“一根能帶我們找到解藥的線。”
花滿樓道:“你想到些什麼事?”
陸小鳳沒有說話,因為他還拿不準。
此時,他們已經回到有壁爐的石室。牆上的火把都已被呂人龍和丁小三、丁小四取走,他們依然隻能摸黑前行。
打開另一扇門上的機關,慢慢向前行進。
陸小鳳道:“我忽然想起在門框上看到的一行話:孽海回頭,放下方可成佛。”
花滿樓道:“這話到是讓我想起,孽海茫茫,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隻是……”
陸小鳳急道:“隻是什麼?”
花滿樓道:“佛,本身的含義是“大智慧”。所謂成佛,是成就大智慧。屠刀不是手裏拿的,是心裏想的。想與念都是執著。我似乎有些懂了。”
陸小鳳何等聰明的人,聽花滿樓解釋,立時便通透了。
陸小鳳道:“繞了這麼大的圈子,這女人到底要我們去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如此小心謹慎。”
花滿樓道:“此人手段恨辣,但並非不留餘地。行事小心,計劃周密,卻不一定信任他人。若有什麼事情逼得她一定要找幫手才行,那一定是很危險很困難的事情。”
陸小鳳歎道:“這樣的麻煩,想脫身很困難。”
花滿樓笑道:“陸小鳳總是追著麻煩跑,麻煩自然也喜歡陸小鳳了。”
陸小鳳還想說什麼。
忽然,花滿樓道:“有血腥氣。”
陸小鳳拉了花滿樓帖牆站了,兩人有默契的悄聲前進。
陰冷的通道,陸小鳳緊緊握著花滿樓的手。
花滿樓感到從陸小鳳手上傳來的溫度。
此時,花滿樓突然想起女人的那句“那你現在可是信了?”
有些東西猛的就從思想的深處跳了出來,在混亂的思緒中奮力掙紮,妄想擠出來透透氣。花滿樓嚇了一條,暗暗平複了心境。
花滿樓感到前麵的陸小鳳猛的停了下來,聽道陸小鳳倒抽了一口氣,問道:“怎麼了?”
陸小鳳沉聲道:“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