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疤。
時熙的個子已經長得很高,肩膀寬大而厚實,給我的氣息不再是那個如水般婉轉,而是蓄勢待發的危險。
他喊來了太醫,給我把了脈,又對傷口做了檢查,我低頭看看,傷口都已得到妥善的處理,時熙看著太醫扯下紗布給我在傷口上敷藥,手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把我的手勒的生疼。
時熙吻著我的額頭:"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他突然笑著說:"我已為你、為自己、報了仇。"
看著我疑惑的目光,他笑著說:"等你養好傷,我再細細對你說。"
時熙一直很忙,這幾天,陪伴我的隻有太醫和宮人,我確定我現在仍是住在宮裏,可安昭陵呢?
我問太醫皇上怎麼樣,太醫卻噤若寒蟬。
心頭的疑雲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終於等到我等下床,時熙來了,帶給我一件衣服,是一件繡著龍紋的黃袍。
我驚恐地看著那袍子,時熙笑著說:"蓮可,這是你的,是屬於你的。"
他半強迫我穿上那黃袍,拉著我的手,來的一個地方,我無比熟悉的地方,就是那個關著我的冷宮小院。
門口禦林軍林立,看見我們,皆跪下行禮,時熙視而不見,帶著我走到裏麵。
甫一打開那小屋的門,就見安昭陵坐在一張椅子上拿著毛筆在......畫畫?
他聽見有人,轉頭看看,竟然眉開眼笑地向我們撲來,我驚得直向後退,可安昭陵竟然撲到在我的腳前,扯著我黃袍的底拜高興地嚷嚷:"父皇父皇你看,我會畫小鳥了!"他興高采烈地將那張紙舉到我的麵前,上麵是一隻展翅欲飛的小麻雀。
時熙在一旁冷笑著說:"他的心智已退到三歲,如今,隻是個三歲的孩子。"
我看了看在我腳邊歡笑地安昭陵,再看看一旁嘴角上翹的時熙,隻覺得天翻地覆。
時熙看出我的不適,摟住我的腰說:"我們走吧,我慢慢與你說。"
安昭陵卻使勁拉住我的衣擺:"父皇父皇,我會聽話的!父皇父皇,不要不要我了。"
這麼大的一個人,竟然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
我這一覺,到底錯過了什麼。
時熙向安昭陵踢了一腳,安昭陵翻倒在地,卻不敢上前,隻蹲在那裏嚎啕大哭,樣子全無。
時熙關上門,將哭聲隔絕,然後笑著貼著我的耳邊道:"如你所見,他就這個樣子了。"
我抬頭看時熙,卻看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時熙卻看著那大門:"我離開後,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我的父親為了這個王朝,將一生獻在了邊疆,可他的兒子卻被這個國家的太子,壓了那麼多年。這已不是我一個人的恥辱,這是我一個家族的恥辱。"
他那長長地鳳眼眯起:"那日,我借他的壽辰,向他敬酒,將我在江湖上得到了藥,下在他的酒裏,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