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啟林繼續摸著其他零件的暗號,垂著頭閉眼,半響回答:“不用。我自己拆卸就可以了。沒事你出去吧。”語氣清清冷冷的打發人。
時間並不多了,要把這些零件的刻度全部摸清記住,還要用這些槍械再做射擊訓練,今天訓練的程度並不輕鬆。
即使是事先有刻度,但是到了比賽現場,20把槍還是會當場拆卸,然後隨即拿出10個不同部分的零件,當然都是老手上前操作,他們會準確無誤的帶走10把槍的各一個零件,這樣剩下能拚裝的就是10把,無用功時間會增多,難度加大,更考驗人心。
閻啟林把帶來的新槍直接嘩啦撒到邊上的台子上,他要盡快一個個拆完再組裝,摸清20把槍上的序號刻在哪裏。雖然知道這是令人不舒服的作弊,可事已至此,逞強毫無意義,再說對手沉浸此道已不能用三五年時光來形容,幾乎是融入對方骨血的本能,據說賀家精英都是出生就開始摸槍了,槍就是他們身上的一個部分,靈魂缺了武器估計都會是不完整的。
賀一看著這人直接無視自己進入了訓練的狀態,一時間有點愣怔,或許自己真是太偏激了,和那些聽信道聽途說的人一樣,看到人家漂亮柔弱的外表,就下意識以為是個孬種,會拖累當家,會迷惑當家犯錯。
沒有立刻轉身離開,呆站了一刻鍾還盯著人看而不自知的賀一,遺忘了自己進來前的怒氣不忿,不過一聽到閻啟林再次讓他出去的聲音,他有點對自己的沉迷惱羞成怒,心底深處的想法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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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看不出你哪裏值得我們當家這樣袒護,竟然不惜愚弄眾人。”
“那你怎麼不當麵反對?還給我送特製品來。”
賀一被噎到,火氣不僅沒下去,也忘記了賀齊提醒他要注意身份,言辭更加尖銳的說:“當家的選擇,做屬下的沒權利幹涉。他想為你好,我們也隻能跟著忙乎。隻是,希望你至少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擺正自己的位置,別以為當家身邊的人也個個那麼好糊弄,多做點讓當家開心的事情才是你的本分。”
賀一似乎對這幾天的見聞頗有憤怨,也是因為看到當家全然跟著這個人波動的情緒,對他也是處處忍讓,而這個人不僅沒有盡到一個情人應該盡到的陪伴的作用,反倒就是因他才更加火上澆油,賀東這麼短短幾天明顯的瘦下去了,處理事物也有點急切,可不要留下什麼可乘之機給別人。
“我在賀東身邊是什麼位置,還輪不到你來告知。”閻啟林隻是淡淡的答複。
確實,賀一是沒有立場說這些話的,也隻敢私底下偷偷說,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今天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也要有那個實力。這又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訓練出成果的,明知道賀連希會讓你,稍微訓練訓練就好了,還把自己弄到昏睡,你是特意讓當家不安的嗎?”
閻啟林沒有再回答,這樣的交流沒有意義,浪費他的時間。是否有實力都要賽過才知道,路遙知馬力,口水戰什麼的他是最煩的,過了這次,以後有的是時間相處。
賀一得不到答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個什麼答複,呆了一會兒看閻啟林真的沒有開口的打算,悻悻然的出去了。
閻啟林快速沉著的熟悉了新到的零件,用這些特製品也進行了幾輪射擊訓練,到點後深呼吸幾次放鬆身體,感受著心底決心和勇氣,與以往完全不同的訓練心態,這是為新生活而作的努力,完全不同的感受。
隨後他還是接受了賀東的安排,補了一下睡眠,再次享受頂級按摩師的精心調理。於是到了現場,他簡直就是神采奕奕,狀態非凡,連賀東都不得不頻頻回頭注目,心底暗暗驕傲,光看著他這樣光彩照人就已足夠似地,比他自己創新記錄更覺滿口生津從內到外都甜蜜起來。
閻啟林帶著少見的激動步入靶場,走到工作人員已經分好的兩個台子邊上,另一邊也站出一個帶點陰鬱氣質的黑衣男子,兩個人具是一身黑衣,閻啟林是溫潤如玉的雅致美,賀連希是黑暗裏罌粟花般的野性美,兩種不同氣質都一樣帶著君臨天下的氣勢,針尖對麥芒般還未開始已經火藥味甚濃。
除了看不清的包廂內座無虛席外,四周露天座位也擠滿了人,不過都井井有條毫不喧嘩。一個個都是粗狂的精壯的大漢,卻悄無聲息黑壓壓一片,簡直猶如啞劇般帶著點違和,在當麵把槍支拆散,並展示了隨機抽取的十個零件後,這麼多人同時抽氣摒氣聲也把緊張推向了高.潮,這股氣流的漩渦直指場中兩人。
這兩人雖第一次見麵,卻都看到彼此眼中一抹隱晦不明的火花,相互點個頭打招呼後,一時間誰也不讓誰的對視著。
賀連希暗地心驚,他當然是因為知道這個人拳腳功夫了得才想出這麼個辦法,要不是賀東太著急的話,他相信自己這個提議隻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