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會所三樓一個大宴會廳裏,一群人壓製著一個人,麵對一意孤行的人,最後沈費清紅著眼吼出了一聲:“這是啟林的計劃,你憑什麼插手!就你能耐,能耐你怎麼不早點帶他走啊。”
整整快一天過去了,打撈依然一無所獲,範圍已經擴大到附近所有的海岸都沒有影子,派出無數人去打探消息也沒用,又不敢放出天價懸賞,畢竟他們都知道,不管生死,第三天前來吊唁的人就會看到是兩個人的靈堂。
一句話吼出,偌大的廳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明明暖氣呼呼的供應著,這些一個個平時稱霸一方的大佬卻都覺得遍體生寒,隻因首座那人散發的氣勢讓人不可阻擋,他的雙眼布滿血絲,抿成一條線的唇一開口就能定人生死,雙目裏黝黑如深潭,冰冷無情,刀削般的五官淩厲的陰沉,他身後除了賀齊、賀三,身邊三米範圍內再無一人敢呆。
“把他的計劃都給我說出來,一分也不要隱瞞。”攝人的眼光掃著眼前眾人,不管這些人是真的為閻啟林著想還是利益糾葛而已,賀東不在意,他的人到了H市,就必須他說了算,他倒要看看不聽話的閻啟林後麵還留了多少後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推了榮柯出來說明,一些心腹保鏢及不涉及此次合作的大佬也被請了出去,留下的也不過隻剩下七八人了。
“現在就是不能動李永強,小少爺就是要他過這提心吊膽的日子,讓他眾叛親離,再沒有一個人能信任。我們的人隻會監視,讓他東躲西藏,他不出來就找人把他趕到大街上去,最少讓他這樣過一周,一周內死了就算了,沒死的話我們再出手抓回來處死。”
賀東看一眼眾人,明了他們都知道這個計劃,“繼續。”
“然後是李永強的家人,他們不在H市,在小少爺奶奶的故鄉。”榮柯抬頭看了一眼賀東,這個信息不知道賀家是否查到了,李永強手段很高明,這個人一心要取代閻單魁的王朝,卻又處處都學著老幫主的為人處事,受教於老幫主,用著從老幫主處學來的手段對付老幫主,甚至不惜利用老幫主的弱點來延續李家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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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東麵上無甚表情,榮柯也看不透,他一直看不透這個人,直到知道他的身份,可再怎樣也沒想到這個人會這樣大張旗鼓為了小少爺,這一刻他從心底認可他,不知道小少爺還有沒有這個福氣,能說不能說的,這時候都不得不攤開來說了。
於是他繼續說道:“那個地方很隱秘,不會有人查得到,沈當家、蕭當家也不知道吧?”
他們麵麵相覷,都搖了搖頭,知道閻啟林還瞞著事情,心底多少有點黯然。
“嗯,那麼也不用派人去做什麼,小少爺如果要了斷的話自己會去處理,他不希望其他人插手。不過昨天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有派人去監視著,隻是擔心小少爺身上的傷,不會插手他報仇。”
說道這裏,榮柯猶豫了一下,他這兩日擔驚受怕比在座任何一人都要多,兩個親人一夜間都失去的恐懼,硬[tǐng]著配合眾人完成後續的安排,到現在閻啟林最後交給他的手機,他都沒敢撥打電話,他還不敢打,他總覺得這是閻啟林唯一的牽掛,一旦撥通了說不定小少爺真的有所交代就不牽掛了,他寧可自欺欺人的相信自己一日不撥通這個電話,小少爺就會一日放心不下,說不定下一刻就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如果不是閻單魁的提示,他還會傻傻的以為小少爺隻是外出溜達一圈,等李永強死了就會聯絡自己去小玉處彙合,可當他弄清楚當時快艇上的情況,他就知道老爺說的都是真的,他也一陣陣的害怕,聲音都有點抖了。
眾人覺出他的異狀,也隻以為是他體力不支了,畢竟都不是鐵打的身子,特別是榮柯和閻啟林一樣的削瘦,感情與眾人相比也不知更親密幾何,賀齊走過來給他倒了杯咖啡,特意加了半杯牛奶在裏麵。
榮柯眼底一暗,他覺得這些人應該可以相信吧,再說,瞥了一眼首座的男人,第一次沒看他掛著微笑的臉真有點駭人,“小少爺原先就不打算再回到H市了。原本他就打算活遁的,以後再也沒有H市的閻啟林這個人。”
“什麼!說清楚。他還欠著我約定呢。”還是沈費清一臉震驚的站起來,盯著榮柯,那樣子如果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他會撲上去撕咬一般。
蕭銳一臉若有所思,他也望著榮柯,但是他心底隱隱覺得早就窺破這個結果,隻是沒有這麼清晰而已,是以還平靜些,不過想著那訂婚的夜晚,暗歎一聲世事無情。
湯斌也有點震撼,妖媚的臉也不再魅惑,繃緊的神色帶著威嚴和冷酷,他下意識的馬上伸手拉住沈費清的手,並且抬頭去看了賀東,想看看他是否知道閻啟林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