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既然無異議,那就退朝吧!”
說完,朱允禛便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離開了金鑾殿。而當今天子走後,滿朝文武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徐太傅,你是天子身邊近臣,可知道這陛下打了是什麼主意?”
正要離開的徐禎卿頓了頓足,蹙眉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
“這徐太傅也猜不透聖上的用意,我們就更不知道了。”那問話的人歎息一聲,感覺有些頹廢的走了。
徐禎卿本有些奇怪,待國忠走到他的麵前跟他低聲解釋,他才明白了過來。問話的人是姓賈,工部員外郎,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賈寶玉的父親賈政。他問話是因為前不久,謀反事件發生,賈家宗親賈雨村投了已經身死的廢太子朱身邊。雖說當今陛下並沒有處罰賈家,但是對賈府的態度不冷不熱,如果再這樣下去,因為賈元春歸寧已經掏空的賈家會淪為連薛家也不如的存在。
“徐叔叔最好不要過多的與賈府的人相交。”國忠這樣鄭重其事對徐禎卿說著,徐禎卿點頭。他不是酸腐書生,他明白像賈府那樣的存在,以當今天子那樣的為人能容忍他存活到現在已經是天大的奇跡額,如果賈府的人再不知道收斂的話,那麼賈府將會成為曆史。
“國忠最近可好。”徐禎卿看著渾身越來越透著一股清靈氣息的國忠,麵露關懷的問著。“很好,徐叔叔也知道姨的那個脾氣,她是萬萬不會讓國忠過得不好的。”
徐禎卿柔和一笑,看著國忠突然起了興致的問,“可曾催你成親沒。”
這下國忠臉上笑容一垮,有些苦惱的說道。“怎麼沒催,前天姨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大堆據說是名門閨秀的畫像讓我仔細挑挑,若我喜歡哪一個,就告知陛下賜婚。”
“那很好呀!”徐禎卿說著,帶著幾分打趣。“小登科可是人生大事,萬萬不可馬虎。”
“功成名就,沒完成何以成家。”國忠歎息,跟著徐禎卿一道走著,將他送回了徐府後,便回了當初寶釵選妃時住的宅子裏。
“國忠回來了。”甄夙帶著和善的笑容迎了上來。
國忠恭敬的對甄夙行了行禮,拜到。“舅母安好。”
“自家人客氣什麼。”說著便拉著國忠去了大廳,那裏薛夫人,薛蟠都在等候著。
“娘娘可有什麼吩咐。”看到國忠進來,薛蟠還來不及等國忠坐下,便連忙出聲問道。國忠微微笑了笑喊了聲舅舅,便在薛蟠的催促下連忙開口回答道。“姨隻說了兩個字,低調。”
“低調!”三人麵麵相覷,隨即同時點了點頭,看那神色像是都明白了過來。見此國忠便什麼也沒有說坐在一旁,悠閑的喝起茶水來了。
宮裏,賈元春的身子是一天一不如一天,寶釵去看得時候,她已經咳嗽地很厲害,那咳出來的痰分明帶著血。
“你來了。”
寶釵點點頭,遞給彎腰咳嗽的賈元春一條手絹,靜靜的看著她,滿臉的複雜。
“寶釵妹妹我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那般對你的話,現在一切是不是會不同。”賈元春含笑的接過寶釵遞過來的手絹,用她仔細的擦拭著自己嘴角的血跡。寶釵注意到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帶著平和,莫名的,寶釵的心酸澀起來了。
“不會。”我們不會不同的,就算沒有以前的爭鋒相對,我們也不會親如姐妹的,因為,朱允禛那個帝王是決定不會容忍這個存在的。
“我知道。”賈元春眼中閃過透徹。“我很高興你能在我臨死之前來看我一次,這樣起碼讓我知道了我做人沒有那麼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