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遊樂園大門時,梁睿一直回頭望。到了中午人不見減少反而更多。人氣項目前排起一條長隊。一家人或者情侶三五成群的或站或坐,邊吃零食邊談笑。
就這麼尋常的一個情景,梁睿搜刮了腦中所有的角落,都沒有找出任何一副相似的記憶。
梁易生看後視鏡,梁司坐在後座因為疲累已經睡著了。他的一隻手由握緊方向盤改為握緊梁睿的手,五指覆在梁睿手背上,插入梁睿的五指間十指相扣。
梁睿突然紅了臉——梁易生的大拇指摩挲著他的掌心。
梁易生麵視前方說,“下次我們來。”
中午吃頓火鍋吃了一下午,傍晚才回去。沿途經過新修起的大橋,視野豁然開闊,落日的餘暉灑滿了整整半個天空,雲霞就像迤邐的裙帶隨風而動。
梁司新奇地看著這一切,梁睿帶了相機,教他怎麼把美景拍下來。
梁睿以教學之名將鏡頭悄悄滑過梁易生側臉,僅僅停留的幾秒就留下一張側臉的剪影。
晚上回去後梁睿把相機裏的照片導入電腦,特意把唯一一張側臉加密存起來——梁易生在後麵都看見了。他雖然輕度近視,有時也需要眼鏡,但自己的側臉他還是認得出來。
梁易生從後麵抱住梁睿,低頭親了親他耳朵脖子。梁睿嚇得鼠標連連點了幾下,“嚇我一跳!”
“做什麼這麼專心?”
“看申請啦。”梁睿凶巴巴的說,“你怎麼沒敲門啊?”
“我敲了你沒聽見。”梁睿聽著就耳熟,這哪裏麵的台詞?
梁易生果然在桌麵看到申請這個文件。他對梁睿的工作插手很少,幾乎不管,但為了轉移話題就隨口問了一句,“什麼申請?”
梁睿頓了頓,咽了咽口水,“調職申請。”
梁易生拖住鼠標將文件掃了掃,“你要調職?”
梁睿視線遊移,“我進公司都快兩年了,每天在行政處幫人跑腿,這樣下去三年四年都一樣。”
梁易生不說話,卻開始盤算這件事。
梁睿說,“我想調去業務部,跑跑業務也不錯。我那個大學同學,周立濤,現在已經當上項目經理了,每天跑工地。我雖然比他輕鬆,但……”
周立濤發展算是同期畢業生裏屈指可數的。他的簡曆很豐富,獎狀也多,這些都不重要。別人看重的是他踏實肯幹的態度,加上能力出眾,選對了公司,畢業起來節節高升。周立濤後來跟梁睿說,再等三年,存夠了房前,就準備向女朋友求婚。
那時候梁睿就意識到他不能這麼渾沌的得過且過,他在梁易生管轄的範圍內確實不會吃大虧,但是一旦沒有了這層庇護,他什麼都不行。
梁易生關掉了報告。“要是你上頭不批就直接給我簽字。”
“我不是那個意思!”梁睿急了,梁易生很少幹預他的事,歸根到底是他不願意。 ㊣思㊣兔㊣網㊣
“梁睿,”梁易生聲音很低,“你想做什麼我就會幫你,你要怎麼做就是你的事,懂嗎?”
梁睿想了想,點點頭。
夜間自然歡愛一場。
梁睿滿身熱汗趴在梁易生身上,兩人下`身還鑲嵌在一起。梁易生摟著梁睿的腰,下`身慢又重得頂入,每次頂進去抽出來都伴著梁睿的嗯嗯聲。這周實在太超過了,梁睿迷迷糊糊地想,怎麼就又被梁易生吻上了床。
事畢。梁睿還趴在男人的胸口上,一根手指都懶得動。
梁易生親了親他冒汗的額頭鼻尖,把他向上摟了樓。
“我在公司做了快20年,是時候該讓位了。現在不幫你,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幫你。有些事你就讓我來做,好不好?”
這像哄小孩一樣,梁睿竟也覺得受用,就嗯了一聲。
梁易生又親了親他,心裏卻想的是,他如今已不年輕,再過幾年必定不成樣,還拿什麼留住身上這個風華正茂的青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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