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2)

梓文和新郎官兒,難道其他人來鬧洞房了?他走到門前,屋內有人影,還不止一個,卻十分安靜。手才

觸及門扉,門便向內自行打開了。屋內站著四人,任梟、卜梓文、新娘以及那個有過一麵之緣的侍女,四人齊齊朝門口看來。塗白白一腳踩在門檻上

,進退不是,感覺自己像是做壞事被抓的倒黴小孩。

這般的詭異沉默,自然不會是在鬧洞房。看這屋裏的情形,想必已經動過手了。隻是塗白白一時間弄不清楚誰跟誰打。

“外麵出事了。”塗白白斟酌著開口,得到的卻是整齊劃一的看白癡的眼神。塗白白噤聲了,想淚奔,鑒於場地關係隻能蹲牆角。不過看到任梟安然

無事,還能這樣鄙視他,塗白白懸著的心還是放了下來。

“這下幾位該相信了吧?”卜梓文突然說話,把其餘人的注意力轉回正題,“若不能及時給外麵那些人解蠱,不出三五個時辰便要發作了。四川唐門

雖精於毒物暗器,這蠱卻未必精通。”

“竟然放草鬼,沒想到你竟為了一己之欲不惜草菅人命!”“新娘”斥責,嬌豔麵容浮現怒意。

塗白白張大嘴,聽得心驚,眼睛左右掃,注意到幾人身後,一身大紅喜服的卜耀斂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我不想傷人性命,心狠手辣的是那狐妖。”卜梓文辯駁,轉而露出尷尬神情,“抱歉,忘了夫人與那雪狐是同族,我也沒想到會在此遇見任夫人啊

。這一招移花接木真是妙,假扮成新娘,我若要把人帶走,難免會遇上。”轉頭看向任梟,苦笑道,“果然是我坦白得太早了嗎?”

“你太高估自己了。”任梟接口,“這事早在你到山莊前便定好了,真要說的話是你不該沉不住氣派個小妖對唐小姐下手,那時正巧我在調查天魔教

一事,路過唐門……”

“路過唐門?你那時不是去了北方……”卜梓文的話戛然而止,恍然大悟,“那次大張旗鼓北上也是假的!嗬,是我大意了,以為找人嚇嚇那女人,

她便會改變心意。”

“你也算厲害了,竟能勾搭上我那死脾氣的師叔。”一直沒說話的侍女說道。不說不要緊,她一開口,簡直把塗白白嚇個半死,好不容易聽出點的門

道又飄到九霄雲外了。

“娘……?”塗白白小小聲確認,結果自然又是招來一記鄙視的眼神。

“因為我告訴他,我能幫他找到火辰珠啊。”卜梓文笑,“這當然是在下胡謅的,隻是那位前輩一心想報仇,自恃法力高強,料定我不敢騙他。”

“嗬嗬……”任梟輕笑出聲,“你就不怕他找你算賬?”

卜梓文回以微笑:“我想你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吧?好了,該說的都說了,我能走了麼?”

“啊啊啊……”外麵適時響起了驚呼。兩位女子眉頭緊皺,交換一個眼神後,“侍女”轉身離去,臨走前還不忘賞塗白白一記暴栗。

任梟上前一步,在其餘人反應過來前將劍抵上床上之人的脖頸,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逝,沉聲道:“我可不覺得我的籌碼比你少。”卜梓文上前試圖阻

攔的手被“新娘”製住,臉色頓時變了。

看到他這一變化,片刻,任梟收回劍,拽起床上的卜耀斂,扔給卜梓文,在卜梓文的驚疑下,道:“你要的人給你,現在可以走了”

“你……”

“兒子!”

卜梓文與假新娘同時叫出聲,任梟視而不見,拉起塗白白就往外走。

“謝謝……”卜梓文聲音啞然,“東西在橋下的鐵盒裏。”說完,抱起昏睡中的人跳出窗外。

任梟拉著塗白白走在清風門後院的幽徑上,不遠處流水潺潺,一座小木橋安然跨過小河兩岸。卜梓文所說的寫有解蠱方法的紙條便藏在其下。任梟腳尖輕點,跳到一側的緩坡上。

看著在下麵挖泥的某人,塗白白鬱悶地開口:“你早就知道卜梓文的事了吧?”

過了一會兒,下麵傳來回答:“也不是很早。”

“那個假新娘是你娘扮的?她是狐狸精嗎?”

“嗯。”任梟回應,對狐狸精三個字不予評論,“你口中的狐狸精也是你爹娘的師姐。”

“啊?”塗白白撓頭,望天,好半天才隱約記起點,喃喃道:“似乎是有位長得很好看的大姐和那位怪大叔一起來過我家,爹叫那大叔師伯,娘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