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番外之情敵
最近館裏有一批新來的文物,陳文昭整天整天泡在辦公室,跟著師傅研究這批東西的年頭,都有點恍若隔世了。這天晚上,小陳同誌正帶著眼鏡,仔細鑽研那點破瓦片,手機猛地就震了起來。
“喂?”頂著老教授一臉責編,陳文昭小心翼翼地接電話:“小瑞,怎麼了麼?”
“你怎麼還不回家?”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委屈,陳文昭愣了一下,繼而激動起來。
“你……你回來了?不是下禮拜才放假麼,怎麼……”說話間,老教授瞟了陳文昭好幾次,那眼神都是縱容的,陳文昭知道師傅一定以為電話那頭是自己老婆呢,尷尬地紅了耳朵。
“那,那個,你等我會兒,我這還有一批文物沒鑒定完,冰箱裏有吃的……”陳文昭話還沒說完,電話哢的掛了,讓他愣了半天,這小子出去上學幾年,怎麼就長脾氣了?
接下來的研究有點魂不守舍,就在陳文昭搗了半天亂之後,老教授終於受不了了,開始趕他走,這時候,忽然聽見門衛小張在外頭咋呼。
“誒誒誒!我們這早閉館了,不許進,聽見沒啊!”
陳文昭跟老教授同時警惕地朝門口看去,自動門開了,站在那的風塵仆仆的男人除了小瑞還有誰!
小瑞呼呼走到陳文昭跟前,上來就問:“文物呢?”
陳文昭沒反應過來,小瑞自己就發現了桌子上的東西,過去抽抽鼻子,聞了一圈,指著瓦片就開始念:“這是西周的,這是東漢末年,秦二世,春秋……”
老教授一開始還在發愣,聽了一會兒趕緊拿筆開始記,還不住喊著:“祖宗,慢點說,慢點說!”
小瑞哪管那個,一口氣兒說完了,一拉陳文昭:“能走了嗎?”
陳文昭臉上有點發僵,扭頭跟老教授抱歉的笑笑:“那個,孩子剛從外地回來,好久沒見了……那什麼,我就先走了啊,師傅!”
話音一落,就讓小瑞連拖帶拽地弄走了。
要說小瑞最近這兩年也出息了,在學校裏混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開始練的是籃球,打了幾場聯賽,跟著聲名大噪。陳文昭去看過他幾次比賽,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反正這小瑞一上場就跟閃著光似的,在陳文昭看了就是專門虐對手去的,隻要他不犯規,誰也別想從速度跟技術上超越他。
跟小瑞並肩走著,陳文昭發現這小子身子又結實了,渾身散發著一股青春洋溢的味道。再看他自己,三十歲的大男人,瘦瘦弱弱的,皮膚還有點鬆弛的意∫
夫妻打架都是床頭打完了床尾和,陳文昭跟小瑞出去的時候一句話都不帶說的,回來的時候倒是手拉著手氣氛特好,結果一到門口,看見家門前蹲著個人,身邊一坨行李,倆人臉色又綠了。
這人一腦袋黃毛兒,一抬頭,綠油油的眼睛直讓陳文昭恍惚聞到一股子風油精味兒,他往後退了半步,扯了扯嘴角。、
“johny?”
男人嘿嘿一笑,張嘴一串鳥語,然後撲上來給了陳文昭一個熊抱。
小瑞站在一邊,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黑的,腦子裏反複回響著陳文昭念得那倆字,揍你,攥緊了拳頭,憋足了勁兒,一拳就朝著那外國友人掄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這麼和諧,我還想寫小黃番外呢,討厭!
65番外之情敵下
客廳裏坐著三個大爺。
一個黑著臉,跟包公似的拿自己當空調使,不住放冷氣;一個冷了臉,抽羊角風似的一個勁翻白眼,一個一臉五彩斑斕,眼眶是黑的,眼珠子是綠的,臉頰是青的,鼻梁是紫的,還有一腦袋毛事黃的……
陳文昭盤算了一下這仨人誰也不是能上藥的主兒,於是自己拿了藥箱給Johny清理傷口。
“我來!”還有人攔著。
陳文昭白了小瑞一眼,不理他,心說,好家夥,這東西要給了你還不全成凶器了。
小逸那熊孩子哼了一聲,說了聲:“該!”也不管Johny嗷嗷叫喚,從購物袋裏扒拉出來一兜薯片就跑屋裏去了。
外國友人扯著嗓子在那喊鳥語,回應他的是一聲關門聲,外國友人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陳文昭,又蹦出一句鳥語。
“他說的什麼?”小瑞冷冷瞥了陳文昭一眼。
陳文昭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這個外國人也要住下來……
身為一個傳統的中國人,對於外國人的開放一般來講是沒法理解的,陳文昭現在一看見這小子光著膀子,穿個小內褲到處晃蕩就頭疼,尤其是這人還一副臭不要臉的德行,天天對著冷臉的小逸大獻殷勤,陳文昭大有一種想把這倆過家家的孩子踹出去的衝動。
陳文昭不是拖遝的性子,深知小逸這檔子爛事兒早解決早了,於是也不管小瑞一臉陰鬱,拉著Johny進行了一次徹夜長談,等好不容易出來了,陳文昭宣布,明天呂岩一家子過來,大家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