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離家出走第一戰
夏季的氣候像女人翻臉一會一個樣,上一刻還烈陽高照,下一秒已是傾盆大雨。
剛從家裏逃出來的蘇暖風主仆二人被淋得如落湯雞可憐兮兮地躲在一棵樹下,四隻眼睛巴巴地張望著路口。
為了躲避家裏的追兵,主仆二人選擇了山路,此時在這荒交野外,嫋無人煙,別說村莊,就是行人也沒有半隻。
“唉!”蘇暖風苦笑連連,他不就第一次午逆了父親離家出走嘛,用得著這樣懲罰他麼?(殊:蘇公子,你太多心了,夏季氣候無常,不過下下暴雨……正常、正常!蘇:屁!別人離家出走咋就沒下暴雨?找打~~~殊:嘿嘿……劇情需要!劇情需要!偶逃~~~)
“……都是公子非要學人家離家出走……現在可好……”小丁小小聲地嘀咕,說是小聲,但那聲音卻恰好能讓蘇暖風聽個清清楚楚。
哼!蘇暖風漆黑的眼珠一轉,也不著惱,隻壞笑地道:“是誰說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為我甘倒塗地再所不辭?現在我也不要粉身碎骨隻需得一輛馬車即可。”
“公子!”小丁苦笑地叫,結舌地瞪著好整以暇斜睨著他的主子,無奈地道:“這深山野嶺地,我到哪兒去找輛馬車來啊?公子這不存心刁難人麼?”
“怎麼?後悔當初選擇跟著我了?也是,想我大哥文比常虹武比柯昭,哪一樣都比我強得多;二哥更是才驚九教在商場上一手遮天,三姐人比花嬌嫵媚多情,哪似我這般不學無術無所事事。”說著還莫落地唉歎兩。
那歎聲分明就是蘇暖風博人憐惜的手段,小丁心裏清清楚楚那不過是表麵功夫卻還得苦笑地上當:“公子言重,小丁從不後悔選擇侍候公子,公子稍待片刻,小的這就去想辦法。”
“哎……”蘇暖風叫住他,沒好氣地道:“我也就說說而已,你還當真啊,這麼大雨,我若讓你出去淋著,隻不定老天當我是個惡主子一個天雷劈下來。”
小丁感動地叫:“公子……你待小的真好,小的一定要找輛馬車來!”反正……不出去也是淋……這樹再密也是有隙的呀!倒不如想辦法找得馬車來得實在,而好人也做了!
“小鬼!”說得動聽,真當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啊?
蘇暖風撇嘴抹了下額上的雨水,瞪著如黃豆大小的雨點喃喃道:“老爹此時正急著吧……唉,對不起啦!我也不想這樣的,隻是……隻是實在不能娶師詩啊……”
唉,煩躁地甩了兩下衣擺,灌了水的衣料重得像鐵,冰得如鋼,粘在身上極為難受,他自小錦衣玉食,何曾有過這般狼狽的局麵?耙著濕發,又想道大哥說要按排個差事讓他做,說是他也到了曆練的年紀了,天鑒可憐,他長到至今哪一天不是在考驗中度過的,還要曆練什麼啊?
正胡思亂想之際,空際一道強烈的閃電劃破天空直直朝他所在的位置劈下,蘇暖風感受到這股光芒,反射性地逸飛出去,同時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公子——”
雷鳴此時才響起,那閃電劈至處火光通明,雖然立時被這大雨撲滅,但那棵樹已是焦如黑碳,麵目全非。
蘇暖風目瞪口呆地瞪著,心裏似還是一片茫然。
小丁飛撲過來抓著他急切地叫:“公子,你沒事吧?怎樣?有沒有哪裏受傷?”
蘇暖風眨了兩下眼,未急做聲,一個中音道:“小公子怕是受驚不小,先上車再說吧?”
“車夫說得是,公子,馬車來了,先上車吧?”
蘇暖風由小丁拉扶著上了馬車。
是一輛極為樸素的馬車,沒有多餘的妝飾,一人一車,趕車之人年約四旬,兩鬢的發絲已都有些花白,麵容普通,看來一副老實忠厚的樣子。
車夫打量著蘇暖風道:“小公子麵如冠玉,衣著華麗,想來是生在富貴人家,怎地在這荒山野嶺中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