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顏,你什麼都不懂。你不會知道我為了公司的事情夜不成寐,也不會明白作為公司總裁手下那麼多人吃飯擔子有多重,你整天呆在家裏無所事事,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家得多大的開銷。”
方進年整個人有些魔怔,他大叫著,仿佛這樣才能將洛顏對他的嘲諷去除。那雙向來清澈的眼眸,此時夾雜著明顯的嫌棄。
如果說之前還有奢望的話,那麼剛剛方進年的話算是將洛顏所有的奢望都壓碎。
“我累了,但還沒有大方到自動退出為你和小三讓位的地步,方進年我並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生孩子,你心裏是最清楚的。”
是的,洛顏為什麼不能生孩子,作為她的枕邊人方進年是最清楚的。沒有夫妻生活,結婚一年壓根就沒有同過房,哪裏會有孩子。
站起身子,洛顏將視線與他處於同一水平位置,用前所未有過的冰冷掩飾著內心的悲傷成河。
當新的一天來臨,洛顏在同一個時間點裏醒來。
結婚一年來,第一次沒有起床為方進年準備愛心早餐。
在過去的昨天晚上,洛顏將方進年關在了門外,他慌亂的解釋、氣急敗壞的嘶吼都被摒棄在房門之外。
也從那一刻起,這個男人被她摒棄在了心門之外。
通過那道門,洛顏聽見門外的一陣細微動靜過後便歸於平靜,想來是方進年上班去了吧。
隻不過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洛顏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她跟方進年之間也仿佛是隔了一個光年那麼遠。
開著車漫無目的在路上隨意地逛著 ,仿若一縷遊魂那般不知歸向哪裏。
洛顏覺得方進年的母親有句話說的是對的,那便是她在方家真是個白吃白喝的人,這一切隻是因為當初方進年的一句“我養你”。
夜幕降臨時,手機鈴聲響起,是南寧的電話。
南寧是洛顏最好的朋友,也是大學時的室友,畢業三年來南寧是她唯一聯係的朋友。
她們的關係很親近,女人們的感情是很奇妙的,可以無話不說。無措之時接到南寧的電話,洛顏的委屈更是濃了幾分,接通電話便覺得鼻子有些泛酸。
電話那頭的南寧似乎也心有靈犀,簡單地說了個地點便要洛顏趕過去,這在過去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她們經常見麵。
確定了地點,洛顏便開著車直奔皇朝娛樂會所。之所以選在這兒,是因為南寧說洛顏此刻或許需要一些酒精來放鬆,心情複雜的洛顏並沒有拒絕。
將車鑰匙隨意的拋給泊車小弟,洛顏的興致並不高,進門的時候好像跟人撞到了一起,低頭道了聲“對不起”然後便直奔南寧說的包廂走去。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身邊男子看她背影若有所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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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寒怎麼不走了?該不會是認慫了吧,你要是願意主動認輸的話,二哥我還是很佩服你的。”
看著宋時寒突然停下腳步,緊跟著他而來的宋時暮,吹了個口哨,然後嬉笑出聲。
今天是這小子的生日,好不容易逮到這小子一回,宋時暮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宋時寒隻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然後便高昂著頭朝會所裏走去,仿佛身後根本就沒有宋時暮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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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南寧仿佛跟平常有了些許的不同,洛顏很明顯能感覺到她的喜悅,與洛顏陰鬱心情完全不同的喜悅。
“寧寧,得知我要離婚你很興奮嗎?”
“顏顏,你說的什麼話,你都要離婚了,我作為你最好的朋友怎麼能興奮。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啊,怎麼能這樣懷疑我。”
跟平時一樣的嬌嗔,南寧埋汰著洛顏。洛顏淺笑,心裏默念南寧是她最好的朋友,除了方進年外唯一的朋友。
“顏顏,方進年精神和肉體都已經出軌了,你還是放手吧。這樣你也可以尋覓更好的春天呀,他不是你的良人。”
替洛顏倒了一杯酒,南寧體貼的勸慰道。因為包廂裏的燈光太過陰暗,所以洛顏並沒有注意到南寧低頭間眼裏閃過的流光。
“寧寧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就這樣離婚的,是他對不起我在先。
我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地將方夫人的位置讓出來,這叫不戰而逃,哪怕就是耗我也得耗死他們那對渣男渣女。”
將南寧遞過來的酒仰頭喝完,洛顏打著酒嗝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她沒別的優點但就是耐性好,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