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把車停在了德勝樓下,還是那倆個雙胞胎美女,微笑著鞠躬,將我們迎了進去。
有時候我真懷疑那倆雙胞胎是不是機器人。
德勝樓建樓百年裏,迎來了一桌最奇怪的客人,一對金童玉女帶著一個叫花子吃飯。
那個叫花子當然是我了,又髒又破的衣服,蓬亂糾纏的長發,以及極度不文明的吃法。讓整個大廳的人都望著我們。
廢柴和嚴草都沒動筷子,我卻吃了個痛快。
有人欺我、辱我、笑我、輕我、我該如何?
悟空曰:忍他、讓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打爆他的鳥蛋。
“方醫生,您對草的病有些把握嗎?”廢柴心翼翼的問。
“應該問題不大。”我滿嘴魚肉,嘟嘟囔囔的回答。
“您在何處工作?我好以後帶著草去看你。”廢柴又問。
估計他是怕我治不好病騙吃騙喝吧。
“我從師多年,剛從山中出來。”想著以後的前途,我還是忍住了再吃下去的欲望,擦了擦嘴坐正了身子。
“哦,是這樣,你到底有沒有把握?”知道我是山裏頭的野醫後,廢柴立馬變了態度,不耐煩的問。
“你見過哪個醫生會在治療前給你保證?”雖然我也是個見風使舵的人,但還是看不慣廢柴,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高檔香煙,點了一支。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關心草的病情而已。”見我有了些風範,廢柴立馬道歉。
我瞅了眼坐在廢柴身邊的嚴草,她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我,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慘白的臉色確實能讓人憐惜不止。
唉,紅顏薄命啊,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準備疏散下心中憂愁時,腦海中傳來了兩份文件。
對,就是兩份文件,一份是幾頁紙;另一份,卻是一張畫卷。
我瞅了畫卷一眼,“噗”一聲,將還在嘴裏的茶全給噴了出來。畫卷上的人影是用筆描繪的,非常模糊,但我卻一眼就認了出來,竟然是老板娘。
雪蓮花就是老板娘?
這社會是怎麼了?好似就是無數個點,卻讓我一不心把這些點都連在了一起。
“方醫生,您沒事吧?”廢柴假裝關心的問,我從他眼裏看到了鄙視厭惡的神色。
“這樣吧,你給我安排個地方,必須要安靜。最多五,我治好你女朋友,就算去不了根,我也能幫她止住痛疼。”我輕輕放下茶杯,自信滿滿的。
“這個沒問題,方醫生,您如果能治好草的病,我推薦你去私人醫院做主治醫師,年薪百萬。”廢柴向我承諾。
去醫院做醫師?算了,總不能給每個病人都止住疼就算完事吧?
“到時再。”我並沒有一口回絕,世事無常,以後的事誰能得上,給自己留條後路總是好的。
廢柴將我安排在公安招待所,一來招待所後麵就是嚴草的宿舍,二來也是怕我跑了。
人,我暗罵一聲,躺在床上研究李別情給我傳過來的‘文件’。
老板娘就是雪蓮花,我問李別情為什麼要殺老板娘,她不,反而威脅我殺不了雪蓮花就不要去見她。
老板娘跟李別情沒有見過麵,那就可以排除她們之間的直接仇恨關係。剩下的,無非是父輩之間的恩愛情仇,什麼你搶走了我的老婆,我上了你姨子之類的屁事。
先不管了,搞定嚴草再。
我在腦海中慢慢翻看著那幾張紙上的內容。如我所料,內力就是元氣,隻是叫法不同罷了。李別情的家族將元氣運用在了禦獸術上,而米家這些古武家族將元氣利用在了武學上。
照這麼來,米拉也知道元氣的存在,但她並沒有告訴我。
麻痹的女人心海底針啊。
不對啊,內力是具有攻擊力的,而元氣卻不能進入人體,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我急忙看了下去。
原來元氣是一種最純的物質,內力,力量,靈魂,思維這些都是元氣的一種存在形式。就比如力量,你可以用最大的力量去打死敵人,也可以用很溫柔的力量去撫摸愛人。元氣也是一樣,稀釋到一定的層次,就會有不一樣的功效。
李別情給出的方案是將元氣稀釋轉化為內力,在對方痛疼時用內力去封閉她的痛感神經。有點給發狂的武林高手點穴的味道,方法倒是可行,但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