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疲憊得厲害,當年輕易攻進朝歌時他就知道事情要遭,再在那摘星閣裏看見一幾團灰燼的時候,他幾乎是連哭泣的力氣也沒有了——倒不是跟老十四一樣,因為覺得逼死了四哥而難過——逼死四哥……老十四太看得起他自己,也太看得起他胤禩了!要是四哥不願意,誰能逼他做什麼?前輩子自己幾人做的夠狠、夠絕吧?那才是彼此一日詛咒三回……不也沒逼死他,反倒是風霜雪雨一路成就了他?!
所以,胤禩從來就不覺得胤禛引火自焚是被逼迫的——隻怕跟上輩子自己等人步步緊逼反倒是逼得他立定了心意一般,他借著朝歌之亂提前離開了——這樣,也就免了跟皇父之間的尷尬不是?而且,隻怕四哥也是料定了皇父會這般認為他自焚的緣故,不會在封神前去打攪他——四哥一向是鴕鳥的很,不然太子一廢前還不夠昏聵?二廢前不曾顯現癲狂?!偏他還能一邊“修心養性”,一邊仍然以著太子擁躉自居!知道退無可退,這才是激流勇進……
何等的鴕鳥了得!
老十四,你真以為,八哥會幻想得到天下就能得到他?那又不是個女人,神仙做媒、天下為聘,娶之可也!
我隻是,……不甘心罷了!
本以為,前世尊卑所限,今生總可以一決勝負,可是誰知道,他今生居然連正眼瞧瞧自己也不願意?!
如何能夠甘心!
哪怕是自己即將贏得了他的天下,原以為他總會正眼看一下自己,誰知道他居然一把火避開了一切,這算什麼?自己真就差勁到你看一眼都嫌髒的地步!真是豈有此理!
隻,你既然不願意看,我再爭下去有什麼意思?也罷也罷,這薑子牙本就隻是輔弼的命,硬要再爬……上輩子的教訓也還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何必在那不值得的地方揮霍?
原以為,以著自己的本事,又是這麼巴掌大的國土,還是輔佐這麼一個得人心的主子,該是嘴簡單不過的一件事!須知自己的本事手腕曆來便是不差的,不然自己那挑剔嚴苛的四哥不會再那麼個時期還盛讚自己:朕之皇八弟部務皆憂——雖說聽得這般說法的時候,兄弟們一起評論其虛偽,可是心中也還是高興的很的,那人一向不出那種違心之語,這般讚,那邊必然是真這般認為了!隻是若是讓好四哥知道被他這般盛讚的弟弟連這還不如大清一省之地版圖的地方也治理不來的話,怕不是要笑得漫天滾了吧?
可是,他是真的治理不來啊!誰能知道那些敲鑼打鼓反商的大臣們會這般“快”的再次鬧事呢?原以為既然立國初期人心不穩的時候也沒能鬧騰,那就是真心的認可了以周代商的事實——雖說不知四哥是付出了何等的忍耐這才是出了那昏君之名——可是良禽擇木而棲不是自古以來的事情?結果姬昌登位初期,自己等人磨刀霍霍的時候,那群字舊臣一個個老實得跟什麼似的,辦差也很是實心用力。以來天下人都看著,他也會是實在的不好對著這麼一般字能用可用的奴才們做什麼,安排好替代的班底也不好這般的就推上去——要知道當初的八百鎮諸侯可還是在看著新帝的作為。二來麼……四哥果然是好手段,最後安排在姬昌老兒身邊的暗探,他以為是刺殺,可是誰能想到是拚死的守護——而且守護的還是伯邑考!
後來嫡長子跟嫡次子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自己曾經想過借著兩位殿下的黨爭把那些已經有些不太好使喚的前朝舊臣一網打盡——哪怕是借著闡教的神仙旗號也會死在所不惜——可誰知道,這一網不曾網到帝辛舊臣,倒是把曾經的擁立之臣幾乎網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