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告白,為什麼是你來回答啦!」
「那是我的台詞啊。」無與倫比的正論。
「我去拿放在那邊的切片柳丁給你吃,暫時閉嘴好不好?」
「喔。」
「咳、你的回答呢?小姐。」提伯爾特?五官決定無視應該是主角的另外兩人,懷著一兩分企圖拯救這場公演與八分其它目的的雄心壯誌,繼續朝馬古修?淩駕逼近。
馬古修?淩駕拚命回想起在看劇本時順便看了的其它人的台詞:「……根本不用發誓,如你一定要發誓,就指著你高尚的自身起誓好了,那是我崇拜的偶像。」
「淩駕……」
「『對於情人們的偽誓,據說,神明也隻好一笑置之。』此幕強製結束!下一幕下一幕!五官……你給我記住!」
「舞會結束後,羅密歐尋到朱麗葉的窗台下……阿久津氏,沒有哪個朱麗葉會在窗口擺水果盤!把手上的柳丁放下!不、既然咬到一半了就幹脆吞進去!」
羅密歐?飛鳥身手矯健地爬上一棵靠近窗台的樹,一屁股坐到圍牆上,「喲。」
「下去。」朱麗葉?阿久津道。
「欸?」
「你的台詞要在下麵說。」
朱麗葉?阿久津冷淡的言語狠狠刺傷了羅密歐的心,對方隻好裝模作樣地捂住胸口,跳回地麵。先是抓了抓頭,咳了聲後道:「窗口那透出的是什麼光亮?那是東方,朱麗葉就是太陽!升起來吧,美麗的太陽,殺掉那善妒的月亮……呃、嗯……她因為……因為……」
這是一個很明顯技術性上的錯誤,就是忘詞。
「她因為朱麗葉的仕女比她漂亮,便難過得麵色慘白。」朱麗葉?阿久津邊咬著切片柳丁邊提點羅密歐?飛鳥為了追求自己才說的台詞。
「把柳丁快點吞完!朱麗葉自己說這種話該怎麼辦!」
「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爬上去啊?」羅密歐?飛鳥在樹下叫。
「你還有一段。」
「可是我忘記了,幹脆幫我說吧,演完請你吃牛奶糖。」
「……大盒的。」
「成交。」
「給我慢著!朱麗葉你要為了一盒牛奶糖就跟這種男人私奔嗎?爸爸絕對不會允許的喔!」
「看。她手托頰邊的樣兒有多麼俏。啊。我願化身為她手上的一隻手套。那樣便可撫摸她的香腮了。」與羅密歐?飛鳥達成交易的朱麗葉?阿久津仍舊用著那僵硬到不行的平板語氣背出台詞,甚至中途完全沒有停頓地一路念到自己的部分:「啊。羅密歐。羅密歐。為何你是羅密歐。否認你的父親。放棄你的姓氏。如果不肯。那麼你隻須發誓做我的愛人。我便不再是一個凱普萊特家的人。」
「姓氏算什麼,天下烏鴉一般黑。」羅密歐?飛鳥的短期記憶障礙似乎好起來了,連忙在最後補上自己的台詞。
「『姓氏算什麼?我們所稱的玫瑰,換個名字還是一樣芳香。』」旁白終於受不了地更正。
「啊、對對,就那個……」
「羅密歐!羅密歐!你在哪裏啊?舞會已經結束,該回去了……哇!」馬古修?淩駕很高興劇情似乎回到了正軌,所以安心地尋找友人,但一個不小心卻被地上樹根給絆了跤。
「淩駕你小心點……」
羅密歐?飛鳥轉身要扶,此時卻有道黑影搶先他一步攙起淩駕。來人一身喪服般的黑西裝黑領帶,他是朱麗葉的奶媽……咦?
「雨宮!你為什麼也沒有穿戲服啊!」羅密歐?飛鳥等看清對方後不滿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