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2 / 3)

小段笑容更盛。乖乖坐下,小包兩手朝天,咿呀咿呀伸了許久,總算把兩隻手從袖子裏釋放出來,掄起小拳頭在他背上輕輕捶著,口裏哼著小曲,“冬季裏來梅花香,我家媳婦真漂亮,江南江北船來往,給我媳婦捎件花衣裳……”

這是江南廣為流傳的小調,小包即興改了幾句詞,他越唱越起勁,把個小段氣得攥著拳頭渾身發抖,偏偏始作俑者絲毫未覺,捶著唱著還來一句,“寶寶,舒服嗎?”

“我忍!”小段聽到外麵壓抑的笑聲,如芒刺在背,再大的火氣也不敢發作,幹脆把小包拉到腿上坐下,惡狠狠地吻了下去。小包也不掙紮,笑嘻嘻攬著他脖子,任憑他親得嘴巴出血都不吭聲。倒是小段嚐到血腥味,那股怒火奇跡般平息,被一股柔柔的心疼代替,捉著他的臉細細舔去他唇上的血,輕聲嘟噥著,“怎麼不告訴我,怎麼不說,怎麼不要我停……”

燦爛的陽光透過古槐染了小包一臉深淺的金色,小包微微眯著眼,淘氣地用手指勾勒他眉眼的輪廓,還用力把他的眼角往上擠,小段終於笑起來,無可奈何地頂頂他的額頭,讓他倚在自己懷裏,悄悄地,把內力注入他腰間的睡穴。

小包懶洋洋磨蹭兩下,很快進入夢鄉,他把小包送回房裏,把門關好,昂然走到院中,朗聲道:“兩位朋友有何事見教?”

玉風慢騰騰從隱身處走出來,臉上表情複雜,小段沒有一絲驚詫,背脊挺得更直,冷冷看著他一步步走近。

兩人對視良久,玉風苦笑道:“你們果然感情深厚,難得難得!”小段挑了挑眉毛,雙手抱拳道:“這邊風大,請皇上去前麵,讓段某煮壺好酒款待如何?”

“不用了,就坐這裏吧!”玉風掀衣就座,正色道:“南王不要緊張,朕絕無他意,隻是有事請教,還請南王傾囊相授!”

“皇上,請不要再叫我南王,我已經說過,以後隻要寶寶身邊的小段!”小段不卑不亢道,“有事請說,寶寶蒙皇上照顧多日,我一定知無不言!”

玉風擠出一個燦爛笑容。“也好,小段,不知你記不記得當年香河幾座橋的建造情況?”

小段沉吟半晌,“段某一出世就與父母親在各個工地上跑,當然記得!”

玉風念頭一轉,笑道:“我朝人才儕儕,各項技術先進,真想與當年建造香河橋梁的能工巧匠們好好切磋技藝!”

小段好勝心起,揶揄道:“要論建造技術,隻怕新唐無人可比!”

“此話怎講?”玉風擺出不恥下問的神情。

小段輕歎一聲,“不止是香河,當年南國所有的大型橋梁都是我父親一手設計監督完成,母親就是他在勘測水道時認識。父親是個建築天才,深得國人愛戴,他絲毫不居功,把功勞全部歸於他人身上,為他人求得重賞,每次修完橋,眾人都是滿載而歸,因此工匠們才會服膺於他,盡心盡力做事。”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玉風激動得一顆心跳得完全沒了章法,他強自壓抑心頭的波動,歎道:“真可惜,我朝正在編纂一本《天工錄》,準備搜集天下的橋梁房屋道路等建築技術,造福於後世子孫!”

看著小段閃爍的目光,他在心頭暗笑連連,起身仰望古槐,長歎一聲道:“朕還準備叫寶寶當總編纂,一是他聰明伶俐,一定能勝任,二是朝堂上勾心鬥角,一不小心就能萬劫不複,朕實在舍不得讓他卷入。可惜啊可惜,少了當今世上最先進的技術,這《天工錄》不編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