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喉中不由自主逸出滿足的歎息,把臉埋進他頸窩蹭來蹭去,小段拉下自己和他的束發帶,把兩人的長發糾纏在一起,老著臉皮道:“寶寶,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小包渾身一震,飛快地瞥他一眼,又把臉縮在他頸窩,甕聲甕氣道:“你急什麼急,這事我說了算!”小段明顯地感覺頸窩那滾燙的溫度,臉上頓時笑開了花,他硬把那花摁回去,哭喪著臉道:“寶寶,皇上看起來不同意我們的親事,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小包立刻渾身來了勁,撐著他肩膀坐起來,豪氣幹雲地拍著胸膛,“我都說了這事我說了算,他要是不同意我……我就……”他低頭摸著腦袋,絞盡腦汁想了想,大笑道,“我就把他打得半死,扔到路上喂狗!”
這可能是他能想到的最狠的話,小段這樣一想,頓時笑得腸子打結,卻很是受用,他總算沒有回來得及時,小家夥完全沒把皇上放在心上。他長歎一聲,把他攬進懷裏,把他的頭固定在肩膀。小包也不再嫌肩膀硬,仰著頭吃吃地笑,小段被他笑得心裏發虛,又不敢在這個敏[gǎn]關頭用嚇唬的辦法,可憐兮兮道:“你笑什麼?”
小包張開雙臂抱著他脖子,沒頭沒腦吻了下來,含糊不清道:“我要跟我媳婦親熱!”
小色鬼本性不改!小段翻翻白眼,認命地擦擦被他塗得滿臉的口水,撩起他的蠶衣下擺,褪下兩人的褻褲,翻身趴在床上。
小包如偷吃到蜂蜜的小熊,笑吟吟地對他毛手毛腳,摸到他鼓出的肌肉,他偷偷瞥了眼自己的排骨,嫉妒不已,用力戳來戳去,恨不得把那些鼓鼓囊囊的東西全戳下去,戳到他翹挺的臀時,小段已被他折磨得欲火焚身,啞著嗓子哀喚,“別玩了,你倒是快點啊!”
小包一眼瞧見檔部的傷處,嘴巴一癟,連忙拿藥來擦,一邊對傷處輕輕吹氣,嘟噥著,“不疼了,我一吹過就不疼了!”
這些神仙氣吹別的地方還好,偏偏吹到那饑渴已久的部位,小段的分身如遭逢甘霖的小草,迅速昂揚挺立,而且脹痛不已,他欲哭無淚,▒
即使他甘做自己的臣民,他也永遠無法用對待臣民的的態度對他,這不僅因為他身後有一個南國,更因為他是英雄,他無與倫比的王者氣勢讓人敬服,值得用王侯之儀相待。
要是這人為自己所用該多好,玉風輾轉反側,暗自嗟歎,他本就能識人能用人,就因為如此才從四個皇子中被先皇看中,得以繼承皇位。
想起自己所作所為,他不禁沾沾自喜,新唐有今天的盛世局麵全托他不拘一格取人才的功勞,他改革了科舉取士製度,允許普通人和官員都可以向官府自願報名,經過分科考試,按照成績從中選取人才和授給官職。
他不但開設了進士、明經、明法、明字、明算等科,也開始了武舉選才,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天下讀書人和習武之人已經形成“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觀念和夢想,天下之才皆為他所用,中央的統治權力空前加強,再也不用擔心異心之輩作亂犯上,顛覆朝廷。
玉風左思右想,徹夜未眠,剛把招攬人才的心放下,又想起寶寶在那鐵塔般的身下痛苦呻[yín],頓時心如刀絞,天剛蒙蒙亮就起來,在院中練過一套最狠厲的劍法,成功地把假想敵——那高大茂密的幾百歲銀杏劈成滿地碎屑,也成功地把影衛和侍衛嚇得沒了主意,急急忙忙從被子裏挖出可憐的羅三救火。
羅三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戰戰兢兢跪在那銀杏樹屍體中,玉風收了劍勢,把這絕世好劍垃圾般扔到他麵前,冷冷道:“趕快去把寶寶找來!”
於是,一個時辰後,羅三站在包府院子裏直跳腳,他發簪不知什麼時候掉下來,披散著滿頭白發,狀若鬼魅,他滿臉頹敗,苦苦哀求,“段公子,您就趕快把寶寶叫起來吧,皇上龍顏震怒,老奴擔當不起啊……”
小段抄著手臂杵在門口,仿佛剛走下來的門神,一言不發地看著天空冷笑。
老顧幫哪頭都不是,左看看右瞧瞧,決定還是繼續蹲在角落畫圈,羅三無可奈何,撲通跪倒,“段公子,皇上在等寶寶,再不去就麻煩了……”
老顧暗暗搖頭,除了寶寶有辦法對付小段,小段可真是鐵石心腸,軟硬不吃。
果然,小段仰頭繼續看天空,視線追隨著那朵漂浮的雲,對麵前的人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