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重生?大英雄?
夕陽無限美,隻是近黃昏。此時,在夕陽的斜照下,坐在搖椅上白發蒼蒼的老人被鍍上了一層金色,全身散發出光芒。
他的麵部表情很安詳,他知道他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反觀他這一生,隻是南宮家的一個小小家丁,在這個豪傑輩出的世界裏毫無建樹,可是他沒有牽掛和遺憾,如果有來生,就這樣平平凡凡的就好,不過,要是有個老伴,就更好了。
夕陽慢慢滑落下山頭,而山頭越來越小,漸漸的,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失去了意識,這輩子,就這樣了吧。他的嘴角噙著微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再次回歸到阿蠻的腦海中,他有一絲驚喜,原來,人死後,真的隻是進入另外一個世界,不知道以自己的生平,可以去地府還是上天庭,鬼差長什麼樣子,會不會像人們所說的那樣恐怖?
心裏想著,便要想看看身處的世界。這時,一個聲音叫他:“阿蠻,起來了,要幹活了。”好熟悉,貌似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阿蠻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年輕有朝氣的臉,阿蠻不禁想,年輕真不錯啊,地府裏的鬼差好有親切感,好像年輕時的阿祥啊。
阿祥見他在發呆,給他一個爆栗,“阿蠻,你怎麼一回事,還沒有睡醒?快點出去布置山莊,過幾天新夫人就要過門了,不能讓客人笑話我們山莊不夠氣勢。”
他這麼一說,阿蠻想起多年以前,夫人進門的時候,他和同屋的阿祥還有其他家丁,忙了好幾天,將整個山莊煥然一新,隻是,地府也娶新娘子。他問道:“誰要娶親,新娘子是誰?”
阿祥靠過來,摸摸他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溫度差不多,沒有問題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喂,你睡覺睡傻了,是莊主娶親啊,當今武林盟主南宮天,我們的主子。”
阿蠻像是被閃電劈中,傻了。莊主不是早就去極樂世界了嗎?娶親,難道是在地府裏娶親。阿蠻看了看身處的環境,是自己年輕時住的房間,一點都沒有變,難道人死了之後不會投胎,又去另外一個地方,過回以前的生活,他不是很確定的問對麵的人:“你是阿祥?”
“我不是阿祥難道是阿花,阿蠻,你怎麼一回事?”平時挺靠譜的一個人啊,怎麼今天糊塗了?難道夜裏遇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可是,我們住一起,我什麼事情都沒有遇見啊。
阿蠻再次出口:“阿祥,我記得我死了,你也死了,你是不是跟我一樣,死了之後就回到這裏?”
阿祥呸了幾聲,“呸,呸,呸,大喜的日子,不要說不吉利的話。阿蠻,你做噩夢了?你沒死,我也沒死,你看,我們都有腳和影子。”
阿蠻一眼看向地下,兩個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可是,為什麼……”
“不要可是了,走吧,幹活去,再不過去,總管要罵人了。”把他往門外推。
外麵大家都開始忙碌起來,果然,總管牛伯看見姍姍來遲的兩人,大聲斥責,“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晚,阿祥是不是你又沒有按時起來。”
阿祥辯解,“牛總管,冤枉啊,不是我,是阿蠻。”
“人家阿蠻才不會跟你一樣偷懶,快點幹活去。”也不聽他的解釋,走開了。
阿蠻忍不住發笑,以往阿祥總是愛偷懶,被牛總管罵了很多次,這次,即使沒犯錯,還是被認定偷懶。
阿祥瞪他,“笑什麼笑,都是你,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做哭天搶地狀。
阿蠻沒有理會,自顧加入到忙碌的隊伍中。哈哈,平時總被阿祥捉弄,偶爾看看他有苦難言的樣子,心情愉悅。
做事歸做事,他心中的謎團還未解開,難免心不在焉。自己明明已經很老了,走不動了,為什麼現在是年輕時的樣子,經曆的也是年輕是發生過的事情?
難道,自己的記憶發生了錯亂,其實自己還年輕力壯,有關衰老和死亡的記憶完全是子虛烏有。
可是,明明就是那麼的清晰。他記得,莊主的前任夫人於一年前去世,現任夫人嫁進來,和莊主伉儷情深,比原配還要恩愛,後來夫人身體不好,病故,莊主傷心過度,不久隨夫人而去。
他還記得山莊後來由大小姐的夫君繼承,還有武林盟主一職,姑爺人很好,對他們這些莊裏的老人體恤有加。
這一幕幕,就像是折子戲,在腦海中浮現,怎麼可能不存在。
他思考這樣一個可能性,也許這裏的很多人都跟自己一樣,老了,死了,可還是回來了。
因此,他試探身邊的人,他問東兒,“賣肉的大樹是個不錯的人,對吧?”
東兒茫然,“大樹是誰?你認識?我一向在吳大伯家買肉啊。”
阿蠻低下頭,他記得大樹是東兒以後的夫君。
他又指著搖曳生姿的冬梅對阿祥說:“你看,冬梅真令人討厭。”
阿祥生氣道:“你怎麼隨便汙蔑人,冬梅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冬梅跟阿祥好過,可是後來跟了別人。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啊,那麼自己的假設就是錯誤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