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家族療傷的幾天日子裏,冷語的日子過得非常愜意。根本不用擔心衣食住行的問題,早就有人安排得妥妥當當,無憂無慮。或許那些普通人對這種錦衣玉食的生活感到非常豔羨,但是對他而言卻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日子太平淡了,反而讓他有點不適,就像狼失去了獵物,圈上了無形的枷鎖一樣。
他所居住的小院並不是很大,能夠散心的地方隻有一個小魚池,中央有座涼亭,周圍載種了許多青竹,春風襲來,枝葉飄飄,周圍風景渾然一體,感覺非常舒適。他這幾天最大的愛好,就是看著裏麵的魚兒在水中遊來遊去的樣子。
更多的時間裏,就是洛不凡這小子在這陪他打發這無聊的時間。
他的傷勢好得很快,有了司徒家族源源不斷的藥劑供給,僅僅花了五天的時間,他的傷口就已經愈合,精神力量也恢複得與往常毫無區別。
但是有一點卻很讓司徒家族的人很費解,就是每天到了清晨時分,總會從冷語的院子裏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由於他們得到大小姐的命令,沒事不得打擾冷語先生休養傷勢,所以很多家仆都對這個院子裏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隻是感到非常疑惑和好奇。
當然,隻有院子裏的冷語知道,每天院子傳到外麵的怪叫聲,其實是洛不凡接受他的指導發出來的慘叫。
第一天,洛不凡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打,遍體鱗傷的跑了。
第二天,洛不凡沒有讓氣餒,繼續來到了冷語的院子,接受他‘親切’的指導,但是他還沒弄清楚這麼回事,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打,這一次比上一次好點,少受了一點傷,鼻青臉腫的走了!
第三天,洛不凡這家夥居然沒有被冷語嚴厲的手段給嚇到,咬著牙又來了,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跟怨婦似得盯著冷語手中的竹條,生怕那毒蛇般靈活的鞭子隨時落在自己身上。這幾天對他而言,那是惡夢一般的日子,冷語嚴厲的手段已經對他有了很大的陰影。
“今天還是繼續嗎?”冷語嘴角泛著笑意看著洛不凡,調侃道。
“來,說話算數,怕死不是好漢!”洛不凡咬著牙硬著頭皮道。
冷語一如既往的跌坐在階梯上,讚賞的對洛不凡點點頭。然後站起身來,來到他身前,淡漠的道:“希望你能持之以恒的堅持下去。”
“少廢話,盡管來吧!”洛不凡大吼一聲。
“刷”的一聲撕破空氣的刺耳響起,一道淩厲的幻影閃電般抽來,洛不凡躲閃不及,脖子上頓時多了一道血淋淋的細小傷口。
洛不凡捂住脖子痛得直抽冷氣,看著那空氣中宛若毒蛇般的細小幻影,小腿都在打顫,每一次音嘯聲的響起,就令他反射性的眼皮一跳,驚得連連後退。
“刷、刷、刷、刷、刷、、!”刺耳的音嘯聲接連不斷響起,冷語下手並沒有留情,揮舞著細小的竹條,一次次的往洛不凡身體要害掠過去。腦袋、眼睛、咽喉、脖子、肚臍,****、太陽穴這些地方沒有一處落空。
洛不凡一個才青銅級的菜鳥,哪裏是他的對手,頓時訓得跟馬戲團的猴子一樣,雞飛狗跳。如不是冷語下手有分寸,早就被他抽得體無完膚了。
一個上午的時間很快就結束,這一次洛不凡沒有一聲不吭的離開,而是蹲著原地,委屈的哭了,簡直就是欺負人嘛!
“他媽媽的,為什麼你每次都打得到我!你是不是故意針對我的弱點這樣做的!”洛不凡哭喪著臉對冷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