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1 / 3)

本市醫院中一間安靜雪白的高級病房。

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站在露台上,靜靜佇立。

他的手中拿著一張照片,卻不看,目光落在遠處,似乎分外專注。

目光中無限哀傷,卻無焦點,隻是那麼茫然的看著遠處。

身後有個人輕輕走近,走到他身後1米處停下來,恭敬的低聲說:“總裁,手術已經準備好了。”

那人沒有任何動靜,仿佛沒有聽到般。

身後的人卻仍是十分恭敬的等待著。

過了許久,那人拿起欄杆上的打火機,點燃了手裏的照片,放開手,看著一團火漸漸吞噬那張英俊麵孔往樓下飄去,直到消失無蹤…………

那人終於轉過身來往外走去,往腦科手術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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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輝煌的酒會,衣香鬢影,全是衣冠楚楚的俊男美女,當然,任是俊男美女今夜也隻能仰望這酒會主人的風采——這是今年亞洲區財富榜首

席,超聯集團掌權人方蟄的生日酒會。

這酒會就自然光彩無限,出席的全部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酒會上美食紛呈,一箱箱拉圖酒莊的頂級香檳流水般送上來,處處嬌聲豔語,大

約三年後還有人會提起這次盛會。

申銳鄲皺皺眉頭,這實在是繁華的太不堪了,男人們就罷了,說的無非是商業、合作、金錢之類,本就是日日接觸的,雖然那些人很有些巴結

奉承的樣子,不過做的不明顯,其實也蠻舒服的,隻是那些女人討厭,總是有意無意的挨過來,實在讓人厭煩。

實在呆的煩了,申銳鄲十分技巧的又甩掉一個讓人毫無興趣的女人,悄悄閃身進了大廳旁的休息室。

長長的出口氣,也懶得開燈,隻借著點外麵的微光坐到身邊的軟軟的大沙發上。

剛坐定,正舒服的伸個懶腰,卻聽到一個極熟悉的聲音帶著一點戲謔笑道:“就知道你會躲,怎麼偏偏躲到這裏來了?”

申銳鄲一怔,手僵在半空,然後很快的放下來,淡淡的說:“奇怪了,我又不知道你在這裏。”

那聲音笑起來,越笑越近,在他身邊坐下了:“累了,幹脆回去吧?”

申銳鄲不著痕跡的退了點說:“大哥,等會還得去打幾個招呼,你若累了就先回去把。”

申明衣說:“一個人回去也無聊,我等著你吧,你快去。”

申銳鄲苦笑:“先讓我歇歇?”

申明衣笑起來:“小可憐,來,我讓你靠靠。”

說著便不由分說纜過他來,申銳鄲掙紮了幾下,見掙不動,也就隻好不動了。

不過幾分鍾,申銳鄲已經覺得十分煩躁了,又掙了掙說:“我要出去了。”

申明衣低頭看看他,便放開手,笑笑:“好,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申銳鄲忙站起來,竟是逃一般的出去了。

申明衣定定的看著他略顯慌張的背影,不由露出淡淡苦笑。

又是逃!

似乎靠近他三尺之內便身上有數隻蟲子在爬一般,別扭的厲害,遠遠的站著方才能舒服,看那樣子,若是再也不用見到他銳鄲寧願出賣靈魂。

其實是自作自受。

怎麼能不歎氣,現代的高科技果然一日千裏。

手術果然精密,不僅能讓他忘記,還能讓他潛意識的躲開他,真是成功的手術啊。

快兩年了吧,這時間實在是快…………

申明衣仰頭靠在沙發椅背上,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一般,隻是俊美容顏流露出絲絲苦澀氣息…………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呢。

他默默的想,雖然從小一起長大的,就算不是親兄弟,卻是很明白銳鄲的脾氣的,平日總帶著溫文微笑,舉動斯文,淡定自若,永遠不肯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