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被愛的美妙滋味,卻也在忍受著.不被所愛之人理解,相思的煎熬。風風,你到底,要我怎麼辦呢?我真的不信,也是不願意相信,你真的能狠下心再也不理我了。
有欒低語呢喃著。遮掩容貌與感知風傾城存在.的仙術都早已經撤了下來——在這樣無人的夜裏,怎麼可能會有人來呢?更勿論風風了。他應該已經在自己不知道的某個角落裏,安然入睡了吧。
他走了一天,也.好累倦了,從身體,到心理。但是,就沒有辦法完全放鬆與歇息。有一種堵堵的情緒,梗得他的心很難受,有欒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好想念風風,更加舍不得以後要從此離開他們,但是又實在不想讓他們冒著神魂灰飛煙滅的危險,去和自己參加那個什麼狗屁測試,該怎麼辦呢?
“我該怎麼辦呢?”對著浩瀚虛渺的夜空,有欒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什麼該怎麼辦?”忽然有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冒出來。雖然刻意壓低了,有欒還是聽得很清楚,連忙抬頭,看向前方,隻見對麵不遠處的一棟屋子,屋頂上站著一個身形幾乎要湮沒在這寂靜的黑夜中的人,唯一閃亮著的,是他臉色那扇銀色的麵具。
有欒呆呆地看著約近十丈之外的人影,過了好一會,才終於確信了他就是自己這一天辛辛苦苦在找著的人。想不到自己沒找到他,倒是他自己找上門了。有欒擺出一個最燦爛無邪的笑臉:“風風,你來了。”
他沒有特地去感知,加上思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所以才會完全沒有注意到風風的到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麼?
其實,他隱約知道,自己總會找到風風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似乎,他們之前是約好了的一般,你來,是理所應當的。
風傾城也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飛身而過,瞬間,他已經出現在了有欒身邊的屋簷上,坐在有欒身邊。
有欒歪著腦袋看向風傾城,腦子依舊還有點拐不過彎兒來,這風風,是真的嗎?該不會隻是自己的錯覺吧?
良久的沉默,風傾城終於耐不住有欒一直的安靜,隻顧看著自己,隻好清咳一聲,冷淡地說道:“聽說,你在找我。有什麼話就問吧。”
於是,有欒問了:“你怎麼知道我在找你?”以及悄悄地,給他們所在的地方下一個結界,他可不希望他和風風的談話有第三個人聽到。
風傾城有些別扭地扭開臉:“我想知道,自然能知道。”雖然他現在已經不算得是冥月煞的主人了,卻依舊還是副莊主宮離殤的好友。
有欒微紅著眼睛,刨根究底地:“我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甚至說是路人也不為過,你為什麼要‘想知道’我的消息?”
有欒表情委屈難過得好像一隻被拋棄了的貓咪,像是下一秒,就會忍不住哭將出來。帶著點控訴的小眼神,帶著點哀怨的話語,甚是惹人憐愛。
風傾城卻依舊保持沉默著。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他要說,其實,我那天很後悔自己一時沒把握住自己,所以第二天早上醒來,對自己原本口口聲聲說著討厭男同,如今自己卻成了一個徹底的斷袖之癖,於是忍不住連自己都鄙視自己起來?
然後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事,怕你隻是一時興起,所以我甘願在你多少算是有幾分真心愛我的時候,就離開你……這樣,以後的日子裏,我就都可以清晰地記住,那晚你在我身下,為我動情,說愛我時候的模樣……
在對你的愧疚以及強烈思念,想愛卻又拚命壓抑著的情況下,至於那點子國恨家仇,我完全提不起去計較或是尋根究底的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