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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吳言空間記
作者:安否安否
備注:
十八歲的吳言有了空間後麵對的各種苦逼的事情。空間莫名而來的小屁孩半夜奇異的水果男以及每見一次麵,都會更換一種著裝的強大男子。這是一個普通人,苦逼的被迫成長的艱難曆程。也是一個與著異界來客相依為命的甜密生活不一樣的空間,不一樣的種田。推文:PS:此文不V,這篇是謝謝一直追安安文的姑娘,沒有你們的支持,安安也許寫不到現在!
☆、他叫吳言
他叫吳言,口天的吳,言,語言的言,為什麼他要這樣介紹,因為如果他不這樣說的話,那些人總會這樣說,哦,無言啊,然後捂嘴偷笑,大概是笑他這人挺配這個名字的,可是他還是想說,他叫吳言,不是無言,他雖然沉默,可是當最初出生的時候,也是被父母期待的出生的,院長媽媽經常說,吳言,吳言,你家裏人一直希望你,言出既行呢。
吳言,吳言,你多說說話好不好,你家人,可是一直喜歡你呢,所以你叫吳言,多說話,言出既行的好孩子呢。
可是他不喜歡這個名字,雖然這是父母惟一留給他的東西,不,還有脖子上一直不曾離身的,通體透徹泛著碧綠光芒的玉佩,那個玉佩,一看就有著悠遠的曆史,一看就是有錢人家才會有的東西。可是,他恨這個名字,恨這個玉佩,如果他叫吳言,是想他多說話,說話要記住一言既出,就要做到的地步,那麼他們為什麼不聽他說說話?
如果舍得給他如此珍貴的玉佩,那麼為什麼就養不起他,他吃得不多,別人要吃兩碗飯,他可以吃一碗就飽了,別人要新衣服,他可以幾年都穿一件衣服,他不要好的東西,隻要有親人在他的身邊就可以了。
可是,不行,院長媽媽總是說這是因為他太小的緣故,所以他一直等著長大,明明討厭這個名字,可是每次介紹的時候,都會怕別人誤會般的,說著我叫吳言,口天吳,語言的言,但是,從他六歲的懂事,然後一直到他十八,在院長媽媽慈愛的眼神中離開孤兒院,他一直沒有等到那個解釋,他為什麼被拋棄,他為什麼可以擁有那麼貴重的玉佩,卻不可以養每天隻吃一頓,隻要吃一碗飯的他。
隻是,十八歲那年他已經學會了不問,現在雖然他還會這樣說,他叫吳言,口天吳,語言的言,隻是恐怕給人的感覺,真的就是無言了吧,因為不管在哪個場合,他除了最初的介紹,卻是沒有多餘的一句話。
他知道他並不是個討喜的人,從孩童一直到今年的成年,可是不重要了,已經不重要了,人生不就那樣,出生,被拋棄,然後努力成長,然後努力成年,找個人娶了,或嫁了,然後再生出下一代,養大或者拋棄,然後麵對死亡。人生不就那個樣子嗎?
十八歲,十八歲,應該是最開心的時候,成年了,有了自己的自主權,可是吳言卻發現他一點都不開心,就好像他的心已經老了,老的隨時麵對分別,死亡。
隻是人生,他對於這種他無能為力,雖然他想改變,很想改變,可是如果事事都能如意的話,這就不叫人生了不是嗎?
所以雖然在生日那天夜晚,對著自己好不容易攢錢買的大蛋糕,對著沒有燈光,隻有泛著幽幽燭光的十八隻蠟燭,他很誠心誠意的閉上眼,許著願“他希望改變,從明天開始,不從現在開始”隻是當那蠟燭熄滅,燈光亮起,窄小的房內獨獨他一個人沉默的消滅著四人份的蛋糕的時候,他已經決定把那願望忘記,願望願望,如果都能實現,就不叫願望了。
所以,那一天,他雖然難受,可是那一夜依舊最後沉沉睡去,無夢的香甜睡去。
那在他許願時,那玉佩上突然一閃而去的亮光,他沒有看見。
那在他睡去後,那玉佩先是淡淡光芒,然後整個房間泛著碧綠光芒,他沒有看見。
甚至於,那在光芒消失後,那貼皮膚的玉佩,開始泛著溫溫的熱度,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然後那個玉佩卻是漸漸的溶化,溶化,直至整個不見,就像一直擁有著玉佩,僅僅隻是他的錯覺,當然最重要的是,“一切,如你所願”那句泛著機械質感的聲音他也沒有聽到。
對於他說,那一天,隻是平常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如果說惟一能令他印象深刻的話,也隻是因為那是他十八歲的生日。然後當第二天起來,那一直陪伴了他十八年的玉佩不見了。
吳言,最開始也沒有在意,隻是當他刷牙洗完臉,對著鏡子整理儀裝的時候,總感覺鏡中的人少了點什麼,隻是到底少了什麼呢,空空的如也的脖頸,那一直想丟棄,卻不舍得丟棄的玉佩不見了,丟了,消失了,還是無意識的掉到哪個角落了,他已經沒有辦法去尋覓了,不過,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去找了,或者這個玉佩的消失,也在告訴他,有些夢該醒了,關於親情,親於心頭那不可尋覓的奢侈。
他會記得這一天的,2010年,10月2日,國慶,他生日的過後的第一天,陪伴著他十八年的玉佩消失,關於幻想破滅的第一天,很值得慶幸的一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