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怕了吧,怕了就趕緊給老子交代,要不然老子割了你的皮喂狗。”
“嗬嗬,我好怕怕呀,說了沒有了,你好煩啊。”我都感覺我已經搖身一變成了戲精,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
“你…小子,你快說吧,省的受皮肉之苦。”大漢止住了笑容,其實他心裏也在打鼓,他可真不敢用刀子,除非他不要命了。
大漢掄起了拳頭:“耍老子,讓你耍老子,快說你為什麼救吳曉曉,她去哪兒了?”
我也來了一股男子漢的勁,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老子就不說,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大漢也被我的行為激怒,又挨了一拳。
大漢正要再給我一拳,身旁的小弟突然抓住他的手:“老大,這小子體弱,打死了咱們擔待不起呀。”
大漢甩甩手,冷哼一聲:“小子,算你走運。”
我牽動了一下嘴角,這特麼打的真狠,弄的我嘴角都疼了。
又想到了吳曉曉,頓時覺得這點疼,根本就不算什麼,自己可是用了一張俊臉換了對吳曉曉的忠誠,也算是值得。
大漢轉身又給他來了一拳:“特麼,實在不解氣,這小子居然敢耍我,要不揍他一頓,我都覺得自己慫。”
我一聽,特麼現在自己腦子還嗡嗡的,臉上要是再被打幾拳,要廢了要廢了。
“老大,這小子暈過去了。”
再來一桶冷水倒是沒什麼,隻是這大漢手勁太大,受不了了。
剛下過一場小雨,錯綜複雜的小路滿是泥濘,車子開到一半便怎麼都前進不了了。
吳曉曉下車一看,車子的後輪胎陷在泥濘裏,任憑司機怎麼加油都無法將車從坑裏弄出來。
吳俊峰怎麼可能放心妹妹一個人來救人,他的車就一直跟在吳曉曉的後麵,這會兒見前麵的車停了下來,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下車,拉過吳曉曉,說,“這地方偏僻,路也難走,這會兒你車壞了,我的車也被堵住過不去,這樣吧,都下來走,這樣慢是慢了點,但好在動靜小安全點。”
自從吳俊峰把吳曉曉關在臥室裏不讓她出來,吳曉曉便對自己的這個哥哥不再那麼信任了,她知道哥哥一直不喜歡陳霄,說不定這會兒就是故意讓她趕不上救人的。
吳曉曉的眼睛裏充滿了懷疑。
“那些劫匪不是傻子,前麵就那麼一個倉庫,早就派人在周邊巡邏了,就算我再不喜歡陳霄,但你是我妹妹總不能害你吧。”
吳俊峰解釋到。
吳曉曉想了想,不再看哥哥,而是轉身去車裏拿東西,算是認同了吳俊峰的提議。
“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吳俊峰撓撓頭,無奈的回到車上招呼手下把東西的拿了下來,能帶著的全都背在身上。
“走吧。”
一行人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才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倉庫趕。
吳曉曉那一夥人還沒有趕到,我卻聽見倉庫外傳來一陣騷動,接著就是一陣肉香味。
這群家夥都淪落成綁匪了居然還這麼會享受,豬肉大蔥餡的餃子,真是......也不知道戰俘有沒有優待?
我這個就是這樣,越是情況危急,腦子裏就越會湧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像學生麵對考試時,時間越緊迫腦子裏想到的歌詞越多。
關押我的這間牢房是廠房改造,隔間很小又黑,隻有一個腦袋大的小窗子用來照亮和通風。
我從髒汙的地上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窗外那挪動,這一不動不要緊,全身的感官都疼痛的造起反來忍不住啐了一口,心裏又把這群王八羔子罵了一遍。
這短短的一兩米要是在以前,我一個大跨步就過去了,這會兒卻是難於上青天,竟是用了三分多鍾,還疼出了一身汗。
等站定,斜靠在窗戶下麵,我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趁著看守的兩個大漢低頭借火點煙的空檔,一個抬手,我把編好的,具有特殊含義的衣角從小小的窗戶那裏扔了出去。
但願有人能看到,機靈一點能看出自己想表達的意思,靠別人來救自己是不行了,考慮考慮自救還是可以一試的。
做完這些,我再一次從窗口處往回挪動,此時心裏惡大事一了,便沒了顧忌,隨地往牆角一坐,徹底癱倒站不起來了。
光線從窗戶處折射,形成一道金色的光芒從我的身上緩緩的照過,天色越來越暗了。
這個倉庫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沒有電視更沒有網絡,這群綁匪平時就是靠著打牌來打發時間,晚飯時間也特別早,這會兒那群綁匪吃過晚飯,牌局便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