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唯一,不是我熵照兮的唯一。
小時候曾聽人說過,這世上沒有誰離了誰便會死了的。
那時候不懂,如今卻全明白了。
即便是那刻在山崖上心裏一心想著跳下去便一了百了,之後真跳下了也還是想活下去,其實那時候,我或許就知道,沒了賀蘭,我一樣能活。
哪怕是行屍走肉,也一樣是活。
活著,就有太多可能。
放熾山莊在連州,離瑤城有些遠。
我琢磨著,以我這速度晃到那兒,少說還得一兩個月。
我不知曉,八年是否足夠別人去遺忘什麽,可一路走來,我覺得該是能夠忘了的。譬如昨日與我飲酒狂歡的那位刀客,我不知他的名,卻還記得他曾是山崖上逼著賀蘭殺我的人。
如今呢?他不記得我,甚至不知我心裏的淡淡糾葛。舉杯相邀共飲美酒一同放肆歡笑,或許在他心裏,我這不知名的某某還算得上個兄弟。
我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也不是個放不下的人,隻是有些事留在心裏了,便留下了,忘不掉。
所以隻好慢慢學著不去介意。
如同這位刀客兄弟,如同賀蘭。
阿冰說的並沒錯,賀蘭就是我心裏的那根刺,太久了,拔不掉。
後來,當我又從放熾山莊離開往別的地方去時,賀蘭問我,可否同行。
我道他在玩笑,便調侃他,“你放得下這放熾山莊放得下這武林第一家放得下這武林盟主?”
賀蘭的答案,讓我措手不及。
他說:“若這是條件,我放得下。”
無論真假,都讓我詫異。
賀蘭是個極高傲的人,他不屑說假話。即便是從前,他也未曾用言語來騙我。
他的一言一語,都是真的。
所以,賀蘭說這話,我不否認有些許得意。這麽多年,終究,我贏過了放熾山莊。
我愣了半晌,才笑道:“即便你願意,我也不願。賀蘭,我心中的你就是放熾山莊裏頭的你。”
與其愛的什麽都沒了,我倒寧願將這些都放在次位。
隻願,愛過之後,你還是你,我還是我,誰都未曾改變,誰都還是那個最獨立的自己。
就好像,我仍舊是我,蕭宜仍舊是蕭宜,賀蘭仍舊是賀蘭。
隻因,我愛的就是那樣的蕭宜,那樣的賀蘭。
這就是我如今求的感情。
你們,都明白了麽?
[番外中的番外──番內番= =](純屬無責任YY之~~~毫無任何參考價值!)
最討厭的人
蕭宜說,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賀蘭,何事都一幅誌在必得,成竹於胸的模樣。叫人看了便想死了他的那張臉,真真叫人厭惡。 ¤思¤兔¤在¤線¤閱¤讀¤
幸好,我沒再見過他。
賀蘭仲闕說,
蕭宜是我最討厭的人,不過就是被照兮救過,便沾了狗皮膏般的甩不掉。小心眼,隻會在照兮身邊扮乖扮可憐,我真看不過去。
幸好,我沒再見過他。
熵照兮說,
好似沒我討厭的人啊。
天氣不錯,日子也不錯。
可以好好出去逛逛,我還有好些地方沒去呢。諸如繞成彭蜀漢,諸如宋毫齊曹濮。
那一日,熵照兮從放熾山莊出發。
下一站,目的地不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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