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青,迅速鬆手,仿佛杜小米的臉是一枚燒熟的燙山芋。

如果說之前杜小米的某個想法僅僅是猜測,那現在巫小廖的怪異舉動就使得那猜測有了支持的論據,變得愈發篤定起來。

看來,這看上去不可一世的家夥也是有他的弱點的……如果能證明這一點,自己就有了籌碼呀。杜小米托著下巴望向窗外,看似悠閑,大腦卻在一刻不停地運轉,他輕聲哼著《義勇軍進行曲》,不易察覺地笑了。

他默默整理下頭發,不動聲色得將上衣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站起身來。“借過,我要去下洗手間。”他得體地說,對麵的阿墨馬上也放下手中的牌站起身來。剛跨出兩步,火車忽然晃動了一下,但也隻是那種輕微的,還不至於讓一個將近一米七的男性站立不穩的晃動,但杜小米依然誇張地搖了兩下,精而準的,順勢倒在巫小廖懷裏,並非常自然的,用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可以感覺到巫小廖的身體並沒有條件反射地繃緊,而是仿佛習以為常了的放鬆狀態,甚至還下意識的伸出右手來回摟杜小米——他緊盯住巫小廖的臉,滿意地看到對方的表情在短短幾十秒內完成了由無比受用到無比驚恐的瞬間轉變,身體也隨之掙紮起來,但杜小米毫不放鬆,又進一步把臉埋在對方頸窩,用自己所能裝出的最嗲最受的聲音說: “達令,我好愛你。”

巫小廖身子一震,用盡全力推開他,劇烈喘著氣,麵無人色。“不……不要頂著張男人的臉說這麼惡心的話!”

杜小米直起身,雙臂環胸,麵色平和看著眼前這人的狼狽狀,邪惡地微笑起來。

“我愛你。”

“不……不要再說了……”

“我愛你啊我愛你。”

“不要再說了啊啊啊!!”

“我還想和你%%、¥¥和OO呢。”

“……”

“我還想——”

“小米!”

阿墨終於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捂住杜小米的嘴。

杜小米驀然覺得自己現在有兩米高。他扳開阿墨的手,慢悠悠地說:“原來,你真的是雙重人格。”一種小人得誌的筷感在他胸口油然而生,“而且,一半是個正宗的攻,一半卻是衛道士,還是同誌恐懼症?”他幾乎要狂笑了,“那你不就是個BI嘛,卻比BL還濫嘛哇哢哢哢!”

阿墨在一旁解釋道:“小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首領他……”

“阿墨。”一個明顯不快的聲音響起來,阿墨一怔,馬上收聲了。不愧是巫小廖,雖然剛剛才被打擊得不成人形,卻還是很快恢複了常態。

“看不出來,你還相當的狡猾。”他的聲音重新鎮定下來。“的確,我的人格構成是與常人有小小不同,不過,”杜小米忽然感到背後一涼,巫小廖陰笑著,壓低聲音說:“這並不妨礙我采取一些暴力手段……”

杜小米暗叫不好,剛想故技重施說些更勁的話,巫小廖這次卻早有提防,在他張嘴之前一把扼住他喉嚨,猛地一用力,將他摜倒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