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也猜得他做了人上人之後想幹什麼,他之前缺什麼他做了人上人之後就要什麼,而且甚至會瘋狂到變太的地步,一如那個一有錢就去買棉被回來一樣,管你用不用得了這麼多,她就是要那麼多。
那個母親隻是要棉被,如果有一個有同樣經曆的人他要得不僅僅是棉被呢,譬如說女人,鈔票,黃金之類的,於是就出現了那種抄他家抄出上噸鈔票的例子。
這時劉子粥看著眼前的男人不說話,她溫柔地一笑,說:“子遙哥,你怎麼不說話?”
劉子遙說:“是這樣的,我剛才還以為老甄也會跟我們一起吃飯呢。”
劉小粥說:“老甄平時也很忙,本來我之前的老公聘他進公司是替我老公寫傳記的,後來寫完了我看他蠻能幹的,就讓他繼續留在公司裏。”
劉子遙說:“老甄之前不是替你寫個人傳記麼?”
劉小粥說:“當然不是啊,我有什麼好寫的,是我老公怕別人覺得他很虛偽,他就以我的名誓把老甄弄公司裏來寫他個人傳記。不過我之前的老公當時也說了,叫老甄寫完他的光輝曆史,也替我寫一本光輝曆史。但我這人你也知道,隻是在白水村長大的一個姑娘,沒什麼光輝曆史可寫。”
劉子遙說:“哦,原來是這樣,那現在在永春那些珠寶店是你老公投資的嗎?”
劉小粥說:“是我投資的,這些年我也沒白混,投資幾家店還是沒問題的。”
劉子遙說:“那你什麼時候回廣東?”
劉小粥說:“我們的手續早辦好了,我可能沒什麼事不會回廣東了。”
劉子遙說:“手續,什麼手續?”
劉小粥說:“我跟我老公的離婚手續,我們離婚了。”
劉子遙嚇了一大跳,心想怪不得眼前女人一直在說之前的老公怎麼怎麼樣,劉子遙說:“為什麼啊,你們不是過得好好的麼?”
劉小粥說:“實話跟你說吧,我之前的老公有錢有勢,很多女人對他而言有時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我算是跟他很久的一個,都八年了。他本來去年2014年就要離婚的,但我當時沒同意。”
劉子遙說:“他是不是在外麵有女人了?”
劉小粥說:“他在外麵一直有女人,我隻是他其中一個而與,我們在一起的這些年其實也是各取所需而與。”
劉子遙想不到眼前的女人如此擔白,他說:“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劉小粥冷靜地說:“我暫時沒有什麼長遠規劃,先這樣過著吧,反正我之前那老公說白了我要不是看她有錢有勢,我也不想要她,所以早段日子離婚了我也沒什麼好遺憾的,還有一種解脫了的感覺。”
劉子遙其實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這樣的人,她盡量談化對之前男人的感情,其實內心肯定是痛苦的,她如果真是為了錢出賣自己,肯定比現在還有錢的多。
過了一會,之前老甄點的菜全部被端上了桌。
劉小粥說:“隨便吃吧,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都沒請你吃一頓好的,心裏蠻慚愧的。”
劉子遙說:“也別這樣說,我也沒請你吃過什麼好吃的。”
劉小粥說:“誰說沒有呢,你小時候請我吃甘蔗、桔子,發餅,包裝刀豆,這些在我心裏都是好吃的。”
劉子遙隻能笑著說:“那時候窮,我也隻能買這些東西給你吃,別的我買不起。”
說到這個,劉小粥看著劉子遙的眼睛突然有些濕潤了,她之前確實是一個命苦的女孩子,她是被父母遺棄到白水村劉家組來的,親生父母如此狠心,養父養母對她不好,感覺她是家裏浪費糧食的。
為此她上學很刻苦,學習成績一直是班裏的前五名,可惜初中畢業那年,盡管她考上了重點高中,但養父養母已不再支持她念書,而是把錢省下來留給她的弟弟。那時也隻有劉子遙對她最好,每次都會鼓勵她,會買好東西給她吃,盡管當時劉子遙買得那些東西都比較粗糙,但在當時已經是最好吃的了。
初中畢業後,她南下深圳打工,她本來想混出個模樣再回見劉子遙,但命運磨人,她剛到深圳就被錢表哥騙奸,之後她覺得再沒有臉回來見劉子遙。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又何嚐忘記過那個小時候買一截甘蔗給自己吃的那個哥哥呢?每次隻要一想到那個歡天喜地跑走過來塞給自己兩個桔子的哥哥,她就想哭。
造化更弄人的是,她與他都來自己白水村的劉家組,而且都姓劉,從輩上來說她還是他的妹妹。